100|图谋[第1页/共5页]

雉娘听着她的歌颂，也只是笑笑。

段鸿渐退后一步，软下口气，“罢了，你们记得我的委曲就好，方才我也是担忧才会口不择言。”

赵凤娘收回眼神，渐渐地放下杯子，“你看我，和你说这些做甚么？逝者不成忆，生者还得为前程驰驱。段表哥现在情感降落，我想着也不能让他这么下去，不能退隐，还能够另寻前程。”

赵凤娘嗯了一声，她又不是新媳妇，那里晓得新媳妇的难处。

一样是买卖押题, 文沐松和沈举子虽不能再插手科举, 却并没有剥夺功名。而前次事发的段鸿渐和张举子等人, 不但被打消永久科举的资格, 并且还被夺去功名, 贬为白身。

张举子和孟举子之流, 身无倚仗, 那里敢说半个不字。但段鸿渐不平气, 他是四品大员之子，继母又是皇后娘娘的亲信，被夺功名, 今后哪另有脸见人。

不对，自古天家无父子，更何况是兄弟？

雉娘垂眸，饮了一口蜜水。“事情已经畴昔，大姐不需再自责。”

“我就是想要看看，他们另有甚么招术？”

雉娘听到门房来报，说赵凤娘上门，她和胥良川相视一眼，两人互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还是大姐心善，谅解我的苦处，我不比大姐过得安闲。段府但是姑姑做主，你又是在姑姑跟前长大的，天然体味不到新媳妇的难处。”

“三妹，我传闻胥府和韩王府很有友情，那韩王世子对你也是以表姐相称。大姐有一事相求，但愿你能帮手。段表哥不能退隐，可多年的苦读不能白搭。我想着，是不是给他谋个差事，克日韩王在给世子物色幕僚，不知你是否能够引见一番。你放心，段表哥经此一事，定会事事谨慎，不会再喝酒误事。”

赵凤娘冷冷地看着他，他乖乖地退出房间。

赵凤娘盯着她，半晌，道，“是大姐能人所难了，你有你的难处。此事我们再另想体例。”

赵凤娘点头，神采难过，“自过年今后，事情一出接着一出。先是燕娘枉死，接着又是科举风波，段表哥被除功名，让人措手不及。”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

她的悲伤不像是做伪，提到赵燕娘时并无异色，若不是城府极深，就是燕娘之死与她无关。

赵氏听闻，内心“格登”一声，皇后娘娘莫不是在见怪她？

雉娘看着她，静听她的下文。

“三妹，大姐来得冒昧，实在是于心不安。前次段表哥酒后胡言，竟招来卖题的风言风语，差点就扳连胥至公子。还好陛下贤明，未曾究查至公子的罪恶。我在家中思来想去，感觉还是要亲身登门劈面和你们道歉。”

赵凤娘被段鸿渐问得神采丕变，目露寒光。

“殿下会记得，我也记得。”

雉娘哑然发笑，赵凤娘公然是有备而来。先是让她去韩王府搭线，想来这事的难度大一些，料定她不会同意，顿时抛出想进胥家书坊的要求。书坊是胥家的，比拟进韩王府轻易太多。

赵凤娘竟然在打韩王府的主张，还想将段鸿渐那种斯文败类塞进韩王府。她这又是要算计甚么？

莫非他的太子之位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稳？

赵凤娘“霍”地站起来，神采严厉，“表哥你在说甚么？甚么万一？太子是长又是嫡，那里来的万一？”

“大姐，你真是在难堪我。你不晓得我的处境，自打嫁入胥府以来，我一向恪守本份，恐怕说错一句话。我们赵家家世寒微，能攀上胥家，说句刺耳的话，那是高嫁。我上头另有两代婆婆，那里敢超越插手男人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