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警察[第2页/共2页]

差人跨到路中心，挥了挥手。

女差人想了想，说：“那能够是有人冒充交警，你能够去刑警队报案。”

这里离城里有七八里路，如何会有差人呢？

他每天夜里往邻县送石料，第二天白日拉沙子从另一条路返回。

他向老张敬了一个礼，说：“你涉嫌撞坏了差人泥像，请交罚款。”

“罚款。”老差人一边说一边掏票据。

老张实在忍不住了，说：“我去交警队问了，他们为甚么说……没有你这个警号？”

差人等了一会儿，朝他勾了勾手，表示他下车。没体例，他只好翻开车门，战战兢兢地爬了下去。

老张吓了一跳，一脚刹车愣住了。

老张想，或许他是想乘车。但是，他走过来以后，却朝着老张敬了个礼，老张一下就明白了――这是公事公办。他仓猝翻开车门跳出去。

差人要了他的驾驶证，翻了翻，问：“你的转向灯如何一向亮着？”

他的车不是本地车，差人有权现场收缴罚款。

车灯一高一矮照出去，前面的路白花花的，再远，就是无边的暗中了。

老张没有答复，他死死盯着他的脸，想找出一丝水泥的陈迹。但是没有，固然他的脸有点白，倒是血肉之色。

这个差人瘦瘦的，他的脸在车灯前显得很白。

“这不成能啊！”他辩论。

差人又伸手要去了他的驾驶证，一边翻弄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你为甚么不下来？”

差人并不看他，说：“我就是这儿的。你的转向灯又亮了。”

粗笨的卡车撞在了一个坚固非常的东西上，有一种激烈的震惊感：“哐当！――”

第二天夜里，老张再次路过阿谁处所，又看到那种长相阴沉的活物了。它从公路一侧的黑暗中飞出来，从车的灯光中穿过，飞进公路另一侧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