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训诫[第1页/共2页]
“畴前,阿舅带我去过北境,我见过鲜卑和柔然,两军对垒的场景,那才是真正的疆场,上回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这句话,即是变相地赞美崔家,不管是郑经,还是郑纬和郑绥,听了自是内心欢畅。
“这些不过是博浮名罢了,二兄自小跟着阿耶习春秋经义,才是真正在做学问。”
郑渊的目光在看到郑绥的模样时,惊奇之余,内心一阵感喟,倒是转头望向郑纬,心中倒是一喜,不管是面貌时望,郑纬都是这一辈兄弟里最出众的,若说面貌是天生的,那么时望,能够说崔家是真的费了很多心机。
一旁的父亲瞧着他们俩谦恭敦睦的模样,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了,先前立在二兄身后的三兄和四兄,早已退到大兄身侧,也就在这时,郑绥才重视到大兄望着面前的一幕,神情很冷僻,不知如何,瞧着大兄这副冷僻模样,让郑绥想到她那回在外祖母跟前提起二兄时,外祖母那张黑沉沉的脸,心头禁不住地打了寒噤。
郑纬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点头,用那副败落的嗓声道:“一开端惊骇极了,可厥后,想到郑家,想到伯父阿耶和大兄,便不惊骇了。”
郑绥忙地转过甚,只听父亲连道了几声好,而后呵呵笑道:“兄友方能弟恭,今后你们兄弟要好好相处。”
伯母出身琅琊诸葛氏,家风松散,为世所称。
半晌间,行完礼后,父亲便一一指出前面三位少年郎君,公然和郑绥所猜不差,又听父亲喊了声二兄,“阿寄,这便是熙熙。”
“长幼有序,阿奴长居在外,第一次返来,该给二兄施礼才是。”五兄还是端方地给二兄行了礼,方起家。
站父切身边的郑绥忙地喊了声二兄,只瞧着二兄笑眯着眼应了一声,“自从晓得五弟和mm在路上出了事,我和阿耶一向寝食难安,幸而,现在五弟和mm都安然返来了,方才传闻了动静,便仓猝赶过来了,恨不得早些见到五弟和mm才好。”
十三盏连枝灯,照得全部厅堂一片透明,亮如白天,郑绥和郑经进入厅堂后,刚要上前行大礼,却让伯父给禁止住了,“这一起上,让你们受委曲了。”说着一手一个把他们俩兄妹扶起来了。
一听这话,郑渊的神采较着一凛,而后长叹道:“身处乱世,兵戈四起,笑看疆场,临危不惧,男儿当如是。”说话时目光炯炯有神,望向跪在厅堂中的众子侄,更像是在训戒。
郑渊早已过了知天命的春秋,暮年没有儿子,一贯视阿弟的几个儿子如同已出,因此,和几个侄子很靠近,这此中,尤以郑经为最,现在,厅堂中郑瀚都没说话,郑经就先开口笑道:“阿奴和熙熙刚回家,第一次来拜见伯父,给伯父行大礼是应当,礼义传家,更是礼不成废,伯父可不能纵着他们。”
走在最前面,年纪最大的定是二兄郑纶,比大兄小三岁,比五兄大三岁,奶名阿寄,若说五兄酷似阿舅,那么二兄倒是肖似阿耶,不像大兄,是谁都不像,想及此,郑绥不由又侧头望向站立在中间的大兄,看可否找出,大兄那张俊脸上,有没有阿耶或是阿舅的影子,只是一对上大兄那双深沉的眼眸,还没来得及细心看,郑绥就慌地移开了眼,还故作平静地又望向上前来给阿耶施礼的三位兄长。
说完,就瞧着父亲起了身,“走吧,我领着熙熙和阿奴去拜见你伯父伯母,阿大和阿寄一起畴昔,阿盛……”眼睛自但是然望向站在大兄身侧的三兄和四兄,正要说甚么,却让大兄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