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皇后是座冰山[第1页/共2页]

李英歌听着这管不带情感的嗓音，不由想起有过一面之缘的二皇子妃。

宫女练习有素，清脆的嗓音不高不低的反响在坤翊宫内。

汪曲一言不发的接住，躬身领命。

谢氏心知小寺人是萧寒潜的人，又见萧寒潜站着不动，就自发迎上转出夹墙的李英歌，牵着女儿先行拜别。

李英歌半垂着眼眸，规端方矩地随谢氏膜拜存候，视野内只能瞧见殿内摆布两排凹凸不一的锦杌，以及服色各别的五六幅裙摆。

眼看坤翊宫近在面前，走动的宫女内侍也多了起来，谢氏便收敛神采，不再开口。

李英歌见谢氏即不担忧又不镇静，便猜皇后不叫起，并非决计刁难她们，她便稳下心神，任由正上方直直射过来的视野在她身上来回打量。

过了半晌，皇后冰冷的声音才缓缓响起，“起来吧。”

她怕冻着女儿，就借着袖子的讳饰替李英歌捂手，一面留意坤翊宫的动静。

萧寒潜低笑，嘴里却正色道，“退席前母后能够会召你上前说话，你不消管其他，尽管照端方行事，明白吗？”

谢氏捕获到他语气中残留的笑意，心下天然大喜，垂眼恭声道，“多谢殿下。”

莫非是萧寒潜特地为她们讨的脸面？

李英歌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她出去时就感觉殿内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冷然威压。

李英歌偏头离萧寒潜远了些，晃了晃手中油纸伞，嘟呶道，“我问您一句，您就能反问我三句，如许作弄人很成心机？”

内命妇中也兼顾份凹凸，能进正殿陪皇后说话的，只要少数几位辈分高又得脸的宗室妇人。

李英歌斜眼看向他。

谢氏颇觉不测。

李英歌顿觉有力，速战持久的解下腰间荷包塞进萧寒潜手中，想打发他快走，“家里妈妈做的点心，这一包您拿着垫肚子。您就放心罢，我会照顾好本身的。”

这话好耳熟……

即便殿内火墙烧得暖和如春，也抵不过皇后自上首披收回来的冷意。

谢氏纹丝不动。

他奉告过李英歌他喜好靛蓝色，又想李子昌一个大男人怎会无端送他针线，当时只当是他的小未婚妻害臊，才让李子昌转交。

他来见李英歌之前，在东华门内赶上李子昌，李子昌蹙足问候了几句后，就顺手送了他一副靛蓝色的护膝。

萧寒潜目送她们走远，目不斜视的叮咛汪曲，“你去查查李子昌给我的那副护膝是甚么来路。”

看来殿内不甚热络的氛围并非她的错觉。

李英歌悄悄打量他的神采，嘴里乖乖道，“明白了。”

谛听之下，正殿内的人声亦不低。

开宴前，表里命妇要先到坤翊宫拜见皇后，此时先于外命妇入宫的一众内命妇，已经坐进坤翊宫的偏殿暖阁内吃茶说话。

皇后并反面谁特别靠近，如无大事，平常外命妇进宫，只要在宫院内叩首的份儿。

谢氏本觉得萧寒潜最多让她们少在宫外吃冷风，却不想通禀的宫女并未让她们多等，很快折返道，“李夫人、李二蜜斯，皇后娘娘有请。”

愉悦的笑声仿佛能熔化冰冷的落雪。

谢氏天然认出了萧寒潜穿的那件披风是女儿做的。

这边小寺人在前头带路，谢氏和李英歌掉队几步缀在背面。

他说着调侃的话，伞面抖落的雪花盖了他半头半肩，凉意催得他挺直的鼻梁微微发红，雪点落在他微抿的薄唇上，晶莹转眼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