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设局[第3页/共13页]

突迦也沉默道：“神灵之意不明，能不能再问一次？”

“贺大人，这两旁都是胡人看着呢，切不成低头沮丧，有辱国体。”东方转头低声道。

东方只低着头，过了半天，缓缓道：“你可想过为甚么必然是承锦来和亲？”

三天后，礼部右侍郎贺姚带着圣旨文书到了燕州大营。

杨酉林瞪着她道：“兵戈便有存亡，你觉得是闹着玩？”

正在这时，一个高大的将领上殿来，看了承锦一眼，趋至胡狄大汗身侧，私语了几句。胡狄大汗转望突迦道：“阿勒泰说，昨夜袭营，他的部下也捉到了一个华庭公主。”说话间，便有人带了出去。承锦转头看去，恰是茶茶。茶茶不动声色地与她互换了一眼，缓缓走到殿前。胡狄大汗顺着殿侧火光看去，这女子几分清秀，几分平淡，神情之间透着沉着，如郊野通达，人声绝迹。但是她眼波一转，又如冰雪初开，沁民气脾。

东方信步走到偏帐，帐子低垂着。东方翻开一点，承锦正坐在羊皮褥子上望着杯子入迷。她被那帐口斜射出去的亮光一映，转头看去。东方暴露一个真正暖和的笑容说：“我能够出来吗？”承锦点点头，站起家来。

“东方，你这是在做甚么？皇上让我们来议婚，你好好的捣甚么乱？”

“那更要尽力打击。”

“别的，此人胡搅蛮缠必有启事。五蛮子狡计多端，说不定已在筹办有所行动了。我们多次被他占了先机，这回不成不防。不如分出两路马队去袭扰他的燕州大营。不求取胜，只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杨酉林顿时傻了，瞪着她神情莫辨。明姬却拉着他的手臂摇了摇。杨酉林不由得笑笑，眉头却又有些苦色，说：“那好吧。”

杨酉林转头道：“跟我走。”率先跃出壕沟。

本来明姬从未上过疆场，私底下恳求赵隼带她去。赵隼死活不承诺，说如果出个甚么事他可不好卖力。明姬本筹算到时偷偷混进他队里，不料赵隼先把这事奉告了东方，让东方把她训了一顿。

茶茶扫了二人一眼。东方站住既不看承铎也不看茶茶，也不说话。承铎也正襟站住，瞥见茶茶掀帘子，他张了张嘴想说甚么，却见茶茶眼里有责备的神采，承铎俄然有一种出错被捉到的难堪，也转了脸，不看她。

承铎皮笑肉不笑地拉了拉嘴角：“他们殷切盼望你们和议胜利，早日寝兵，好各回各家啊。”贺姚只感觉背心一阵盗汗冒起来，公然满营的人都“殷切”地看着他，贺姚咽了口口水，拱手四向：“多劳相送，多劳相送。”东方已一把拉了他上马。

杨酉林举过一块盾牌：“普通我们是用盾牌挡着箭，尽力冲到仇敌面前才拔刀的。你若举着刀跑，手脚不协，没有最快的速率。”

她把这番话说得模棱两可。让承铎偶然恋战，还把兵马都南调，莫非都城出乱子了？还是朝纲不稳逼得天子要先除内患，乃至于仓猝把她都送到燕州来希冀拿她换个承平？你就本身猜吧。

茶茶缓缓点头，眼不离纸。哲义砍开一个缺口，纵身出去，一起徒步冲杀，渐行渐远。一个高大的胡人将领此时转头去看茶茶。茶茶手腕文雅地一转，已缓缓搁了笔，一派安静地昂首望向他们。

胡狄大汗想想也是，便问承锦：“你既拿着本汗的金牌，就该做本汗的汗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