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第3页/共5页]
他要庇护太玄观,不敢将太子私逃出观的事奉告文宗帝,他觉得只要他把太子找归去就好了。
他觉得,就这么简朴。
“你说甚么?太霄子,你视太玄观为你平生心血,看得极重,可惜却受宫廷掣肘,不能如道家所言的那般随心所欲,安闲豁达,但你仍想着完成某件过后,就回到太玄观去。”殷九野笑着说,“这件事,就是找到离观私逃的太子。”
两人武力值本来半斤八两,相差无几,这般环境下,殷九野力压于他,并不料外。
殷九野却还恰好能气定神闲地与他搭话:“太霄真人,都叫你少去听白楼了,你看,身子骨被掏空了吧?双修秘术不是那么好炼的。”
为了完成师父的遗言,他下山寻求机遇,偶尔间救下了彼时还是七皇子的文宗帝,文宗帝对此深怀戴德,即位以后,赐太玄观为天下第一观,更赐他金刀一把,可斩天下百官,可平天下不平。
“那信是我写的,你的信也没有送到太玄观,送到我手上了罢了。”殷九野笑看着太霄子,“我会很多小伎俩,临摹笔迹便是此中之一,长老的笔迹我月月都在临摹,送进宫中给陛下通报太子近况的信,也是我写的。”
擦了下唇边的鲜血,殷九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太霄子,缓缓抬掌。
殷九野笑得险恶又轻浮,“不算赵钟,二百三十七,加上你,二百三十八,我记取呢。”
殷九野看着这个狗羽士,笑着跃上另一段竹子,雨水顺着他银色的面具滴落下来。
“我杀了太玄观的人后,也没有立即离岛,在岛上住了一个月,摸清了你们手札来往的各种规律,捏培养很轻易了,以后各种,都是我在与你,与宫中联络,你只知我离了太玄观,却不知,我何时离观。”
风静了,才听获得他低声地轻喃:师父,徒儿不孝。
直劈而下。
“你这个无耻小儿!”太霄子挥着拂尘,排山倒海之势,浩大而来!
之前这类事大多都是交由安国寺,毕竟都说,佛门净土。
大襄佛法大盛,道家式微,这本也没甚么,各修各的机遇,各管各的瓦上霜。
因而在找殷九野的那些日子里,每日为殷九野送饭菜的人都换作了两位长老,观里的其他羽士一概不知此事,只听闻殷九野忽生怪病,不准观中弟子靠近他常日独居的院子赵钟也是以错过了最好的告诉靖远侯的机遇。
“你是不是还挺高傲啊,凡俗中也有人对道家所求之境有这般了解,你特有成绩感吧?别自作多情了,那是障眼法,辞花跟我一样,恨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狗东西恨得骨中作痒!”
可殷九野何尝不是一样的设法?
殷九野收回眼神,轻握了一动手中的木枪,大雨将他脸上的笑容冲涮得很淡,淡得几近没有。
他如何能不恨殷九野杀尽了太玄观的人?殷九野毁去的是他与他师父两代人的心血,安葬的是他视为生命的根底。
仿佛他天生,就不该来到这个天下上。
他自绝心脉而亡。
殷九野仍旧吊儿郎当,语气轻浮:“另有甚么想不通的,一并说了吧,我让你当个明白鬼。”
他抱着纯真的设法在这波折密布的都城里走得满脚是血,丑态尽出,他那里是那些浸淫权谋多年之人的敌手,他乃至连颗优良的棋子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