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1页/共2页]
白衣青年脸上有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足下这是何意,可否详说?”
不知过了多久,白衣青年俄然从石头上一跃而下,轻巧的如同山间的一抹雪花,他朗声一笑,如同拨云见月:“十今后,云真人想来云游便返来,足下介时再来。”语毕,脚下的枯枝收回窸窸窣窣的声响,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白衣青年放下本来支在膝上的手,脸上的笑意也收了三分,悄悄的看了半晌,然后问:“你感觉需求拔除法治?推许儒学?”
守在门外的侍女看着一脸睡意昏黄的宛歌略有惊奇,趋步上去,低声道:“女人但是来找公子的,公子这会还没起呢。”
扶苏抵了抵额头,手指苗条洁净:“没有,这几日都醒得早了,这时差未几已经醒了,方才有谁求见?”
宛歌起来如许大早,却见扶苏还没醒,现在间隔卯时另有一个多时候,心中沉闷,挥手:“那我也归去睡一会,他起来再找我吧。”
白衣青年目光如炬:“照足下看,该当如何?”
扶苏说得也直白:“现在百废待兴,若法律过于严苛,劳役沉重,则民气离矣。”
宛歌嘴里含着糖,有些含混不清:“我的木瓜呢,之前不是还放这里吗,饴糖煮着不太好吃,我尝尝蔗糖。”
只是扶苏仿佛没听出她的话外之音,只是点了点头,再想了想,随口叮咛道:“送朝食过来的时候顺道把蔗糖带一份给她。”
侍女微微一愣,才明白过来扶苏问的是宛歌,赶紧答道:“婢子不知,不过宛歌女人……公子未给……身份。”顿了顿,委宛道,“但是这些日子以来,都是按夫君的份例给的。”眼看就要入冬做衣了,扶苏再不给身份,他们这边实在难以衡量。
扶苏垂了垂眸,无声的笑了笑,回身归去:“不必,想是她健忘了。”走了几步,俄然想起甚么:“现在甚么时候了?”
宛歌有些惊奇:“给我的糖?”
看着宛歌翻墙倒柜的模样,秋雁猎奇:“女人在找甚么?”
侍女答:“卯正了,公子可要传朝食?”
侍女道:“是宛歌女人。”
扶苏听完这个刻薄刁钻的题目却也没有活力,淡淡笑道:“大秦法治无有不成,只是过犹不及。”
扶苏停下揉额头的手,有些微讶:“是她?她有何事。”
侍女莫名其妙的看着宛歌的背影,实在有些想不通了,长公子性子沉稳,宛歌却非常跳脱,难不生长公子就好这一口?宛歌方才前脚才走,扶苏的门已经被从内里翻开,他披了一件外套,乌黑如墨的发垂落而下:“何事喧闹?”
扶苏后退一步,对他作了一揖,恭声:“敢问先生,若想见云真人,须得几时去安妥?”
宛歌从扶苏那边返来时候就立即倒归去重新睡了,一向睡到了辰时起来,翻开门的时候恰是阳光普照的一个好气候,秋雁正外头过来,手上端了一个小木盒,见她已经醒来,笑着木盒子双手递给宛歌:“这是长公子派人来给女人送了蔗糖。”
白衣青年屈起一只脚,暴露同色的云靴,一手就撑着膝盖:“我见你方才救下那小女人说的不错,也出乎我的预感,但是固然戍役又不成‘同居毋并行’的端方,但是都是建立在普通服徭役的前提,没有明白的先例说‘居赀赎债’也要参照这个标准。”顿了顿,又放动手,“当然,这不能算对,也不能说错,只是秦以法治天下,你这可算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