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1页/共5页]
觥筹日日交叉,繁华总留缺。浮生梦一场空,镜花水月。
五六五尚已六,凡五六凡六。五六五尚已五,六五尚齿。
符儿闻之奇特,斜撑着脑袋,耷拉着眼角似看非看地赏识着赵九乌黑健硕的身躯,冷不丁地问了句:“哥哥这番但是要去相亲?
符儿听出话中讽刺之意,向柴荣做了个鬼脸,反问道:“那哥哥也以为妙心女人最美?”柴荣呷了口茶,缓缓隧道:“女子芳华,大多是美的。妙音女人脾气开朗,似马驹欢娱,有光辉之美;妙思女人温婉情柔,若出水芙蓉,有静穆之美;而妙心女人集众美于一身,大家皆能浴其光辉、享其静穆,实在令人回味。”
见符儿形神中有所顾虑,芊娘便岔开话题问向赵九道:“这位公子是?”
闻赵九此言,符儿自当随后跟去。行至七宝楼三层茶堂口,符儿远远地便瞥见赵九那一身细致新奇的墨色交领雪竹印花麻质长衫,一改以往赳赳武夫之形象,骤显淡雅超脱。与之对坐为一白底青松暗纹长袍君,虽只为背影,究其衣衫之色质与纶巾之配匹便觉暖和儒雅,文质彬彬。
符儿此前一向顾着与柴荣辩论,竟忘了三位姊姊,现在心中万般自责,劈脸盖脸地诘问:“是谁翻的牌子?空牌子是个甚么意义?不是说翻牌子只是芊娘招揽买卖的噱头,怎能真让人给翻了牌子呢?”
工六五弓齿陆,反弓齿尚五工六,五尚已尚已五六五。
七宝楼台情色语八声甘州爱恨言
吟唱至此,芊娘竟然噙着眼泪,仿佛真有此事普通。符儿脑海里充满了冲突,在真情与冒充间盘桓。一段枯涩的弦音过后,曲调复又归于工致。但是,于仿佛工致的乐律中渗入出的倒是有力窜改实际的痛苦与无法。
赵九又向符儿道:“弟弟,这位便是我那同门兄长柴荣柴公子。”
工工尺工六上四合,四上尺六工。工工尺工六,上上尺四,合四工上。
符儿撇嘴到:“我只晓得‘羊人’为美。人祭天而知敬,祀地而知畏,由心而发,方能感同身受。君只当服华觉得美,却不管服饰之繁简、松紧、藏露。裸则大言美好,掩则大喊褪去,只愿尝功利之‘滋味’,不肯悟心神之‘兴趣’,岂不落俗?”
符儿接过话:“另有芊娘不熟谙的?”
赵九一脸凝愁,无法道:“妙心女人被人翻了空牌子。”
近之数步,观其侧脸,论廓则粗中有细,论色则好像熟麦,遂生好感。应赵九相邀,三人围聚而坐,符儿方觉好天轰隆,又似大梦初醒,面前之人竟是公子柴荣!
一圈,两圈,三圈,仿佛身上总有使不完的力量,如何都停不下来。忽地一倾身,一倒地,符儿顺势躺在天青色大氅上,一串方周遭圆的物件儿撒着欢似地跑蹿到符儿掌心,大略一摸,码得齐划一整,细心一看,竟是十个锃亮锃亮的小铜钱儿,均匀地缝贴在内衬的一个线头缝子里,钱径八分,钱文书“开元通宝”字样。符儿认得,这类小钱儿在神山上多着呢,不过当时髦且年幼,只是拿它作堆子儿的玩意儿。符儿顿时觉着亲热,拾起大氅,径寻下山之路去。
柴荣回礼道:“芊娘客气!柴某得蒙芊娘照顾,衣食住行全仰仗七宝楼高低办理,感激不尽。”说罢,便邀芊娘入坐四方桌,与符儿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