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且向花间[第1页/共2页]
“忘了道你知了,我王婆前时当时撬动通州那探子铁嘴的嬷嬷呢,那男大家高马大,未认罪前但是放肆着呢,你猜怎了,最后服服帖帖跪在我王婆膝前告饶呢,满身高低没一处好皮的,那人但是废了,不过一个探子,即便是死了,也无人过问,当真是死不敷惜呢。”
“到底是不是?”王婆又怒加了一鞭。
“好你个嘴硬的死丫头,看我本日不打死你!”
“嬷嬷,初梦未做过便是未做过,即便将初梦打死了,也是未做过。”
初梦被拖入柴房,两名侍卫将她往柴堆上一推,初梦扑倒上去,旧堆的老柴收回陈朽之气,多是些引火的细枝,初梦只觉双颊划过几道刺痛,细枝锋利,轻而易举划破了她细嫩皮肉。
似叫初梦的坚固挑衅了她严肃似的,王婆目露凶光,连续挥鞭数下,满无皆是啪啪声响起伏不断,也分不清一声哪下是哪下,每打一下,初梦便不由得缩一下身子,倒不是她胆怯,而是满身肌肤不由自主的伸直起来。
几下过后,王婆似泄了私愤也消了些气,那鞭子重,她挥得额上直冒汗,而初梦额上亦是湿哒哒的,汗珠一颗一颗滚圆滴下来。王婆喘焦急气,初梦亦是喘焦急气,但她气味已是微小了。
候了半晌,屋外却听叫叫唤嚷的,却无人回她的话。
这一下,初梦只觉心口闪过一阵狠恶刺痛,似将心脉搅在一处,呼吸火急,胸闷难当,蹙起眉头只感觉面前星星点点,黑纱又起,缥缥缈缈蒙上眼来,便微微蜷起家子,用手护住心口,她面上全淌着汗,浸得眉眼鼻唇满是湿淋淋的,又扭作一团痛苦不堪,身上也透着汗,像叫人从水里捞上来似的,又和着那扯破的皮肉混在一处,好似一滩清血淋漓滴过她周身高低。
“去罢去罢。”王婆倒是有些不耐烦了,连连催着他们走,那柴房之门吱呀嘶着自外头关上了,柴房一扇气窗已叫柴堆掩上了,屋内只暗幽幽地掌着半截残烛,外头日光由门上镂孔花案雕成一道道光束,光束以内点亮了柴房内的灰尘清扬而上。
这一下,初梦刺痛得几乎昏了畴昔,王婆的声音又似炸雷般在耳畔响起:“你究竟是不是南岭王府的探子?!”
“你……究竟是不是……南岭王府的探子?”王婆啐掉一口痰,气味仍未归整均匀。
王婆见她似销了动静,只道是厉鞭之下,受刑之人昏畴昔是常事,她不但未心软,倒更检验是否本身不敷狠辣,打了她出了一身子汗竟也未撬动她的嘴,便又喘气几声,向着屋外嚷着:“备盐巴与辣椒水来润鞭子,本日不叫这小妮子松口,我便不出这门了!”
嬷嬷说罢哈哈大笑,一旁候着的两名侍卫倒有些难堪,忙道:“倘若此事已交与了嬷嬷,那我等便下去了。”
初梦惨白了唇面,半合上了眸,身上血道子纵横捭阖的,痛感竟也不能激着她醒神了。
“不……不是……”初胡想回话,却发觉那鞭落在腮颊处,她的脸不知是否已被打烂了,吱吱呀呀疼到麻痹开不了声。
“嬷嬷谈笑了。”侍卫干笑道,又瞧了一眼初梦,她已伏在柴堆上清着面庞,颇是辛苦,再看这王婆手中的鞭,比那驾马的更粗,马儿尚且皮厚,这鞭子倘若打到人身上,往下不敢去想。侍卫也怕倘若真出了性命,扶瑄公子必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夹在当中不好做人,能抛清了最好,便道,“倘若无旁的事,我等便将这门合上了,嬷嬷有何叮咛在屋里头叫我们,我们得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