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母命难违[第1页/共2页]
赵氏亦望向她求证,莲心微微点头,回道:“莲心怕扰了姨娘清修,故而便未将此些烦乱事倾诉与耳。”
“姨娘通透,扶瑄兄长畴前与维桢一道度过些许童年光阴,可维桢觉着,现在的扶瑄兄长,似叫维桢不认得了。”
莺浪忙回:“莺浪这便去寻名可托信又细心的婢女照看初梦女人,愿扶瑄公子无有顾虑。”
这话天然是说给赵氏听的,以示维桢夙来恭敬奉养赵氏之心。莲心听来心中一阵恶感,只去迎赵氏过来坐榻。赵氏坐定后道:“难为你了,维桢夙来是诸多小辈中最是勤心的,姨娘心中稀有。”
“还……另有此事?”
“维桢不敢忧愁……”维桢悄悄垂首,将眸子瞥向他处。
“蜜斯,把稳身子呀……”莺浪亦很会巴结做戏,二人一搭一档,分外热烈,“蜜斯,快饮姜茶,方才冒雨过来,你身子才好,最是会受凉之时。”
“当真?”
虽莲心亦瞧不爽那维桢主仆二人,可在做事上,她还未敢给她们使绊儿。待她去赵氏里屋佛堂后半晌,便出来答话:“赵姨娘稍后便来。”
莺浪忙道:“莺浪不敢扯谎……实在,莺浪亦是觉着扶瑄公子变了,莺浪记得畴前他是朗俊如阳之人,又待人极好,可现在不知为何……本日蜜斯醒来,忧愁着扶瑄公子脾气大变一事,唯恐他有何芥蒂,本想邀他过来配房体味开导,未曾想,扶瑄公子的态度极是冷酷,将莺浪当仇敌似的冷冷便将莺浪打发走了,好似莺浪关键他似的。扶瑄公子现在一人与昏倒的初梦女人闷在卧房中足不出户,叫莺浪说,是戾气太重了。莺浪说话直,如有不当之处,请姨娘恕罪。”
维桢虚情冒充谢过莲心,向灶房那处传要的姜茶亦送来了,可维桢倒是不饮,只命莺浪将那姜茶安排于桌案上,口中说着要待这茶稍稍晾凉些再饮。
“启禀赵姨娘,蜜斯前时病榻前答允了姨娘常来看望,以弥补不便同住之遗憾,现在身子稍稍能下床,便嚷着要来看望姨娘以尽孝道,莺浪劝也劝不住呢。”
“怎了?瞧你面露愁色,眉头不舒的,是还担忧打搅姨娘一事?亦或是病痛还滋扰着?”赵氏忙去拉维桢的手,但觉她手冰冰冷,心中有些惊触。
“可究竟倒是打搅了姨娘清修呢。”维桢蹙紧眉头道,“维桢夙来脾气直,驰念着姨娘,足下便直直地来了,思虑不周,还望姨娘恕罪。”
“你这话说的,是何人欺负你了?”赵氏紧了紧她攥握着维桢的手,“姨娘晓得了,定时瑄儿又负你了,是否?瑄儿这孩子,愈大愈是有本身主意,尤是弱冠以来,做事却更近幼年打动,全凭着性子来,你将来前时他亦常常肇事,可贰心机朴素,却太刚强。”
“维桢,总劳烦你为王谢操心。”赵氏轻拍了维桢肉厚丰腴的手,“本日我朗读着佛经,想着那因果不虚的事理。瑄儿之事,倘若听任他自在……哎,本日又听你这般一说,我心中更难安。”
赵氏微浅笑道:“你挂念着姨娘,姨娘心中便是欢乐非常了。”
“莲心。”赵氏又凝神了半晌,命道,“以我的名义去请扶瑄公子过来发言饮茶,如此算来,他确有好久将来我这处坐坐说话了,你与他说我甚是思念他,叫他速来。”
“可……”赵氏放下杯盏的臂顿在半空中,“我毕竟为瑄儿的妾母,不及他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