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中道阻隔[第1页/共2页]
“这有何难猜。”桓皆又一声哂笑,似回对放勋,又如安抚本身,“乌衣巷这等破处所,请我桓皆来我亦嫌恶不来,倘若要来,必是有要紧事,而府中少年一辈说得上话的天然只谢扶瑄,如此平常逻辑,王公子也需来矫饰?”
桓皆仍有些不敢置信,他如此傲岸之人,怎甘败身于谢扶瑄之手,而放勋亦是将贰心机看破,道:“孰真孰假,桓冼马本身回那处四周稍作刺探,不就晓得了么?”
手中牵着的马匹自蓬莱酒舍借来,桓皆来时已想好,马腚上烙的印记大家可辨,也便有堂而皇之的借由去那处还马,路过冰室便可觑望窥测。
“桓冼马来得稍晚了。”放勋淡淡邪笑,“但总比不来的好。”
“倘若鄙人未说错,桓冼马应是来寻谢公子的吧?”
那一起上,桓皆始终揣摩不定,究竟放勋口中那句“帮鄙人的mm”,是指得知mm被他囚禁,抑或是更深层,得知他mm与他一道暗害囚禁初梦一事,二人一损俱损……倘如果更深层……
天然,初梦失落几日,他又怎能安卧呢?
光阴发展至日出前,桓皆策马疾奔于阴暗僻静的青石街道上,万家屋檐下掌明的灯火自他身侧缓慢流转,如桓皆思路普通少顷万变,如何与扶瑄开口索要字中玄机,如何恰如其分用初梦,于桓皆亦是一桩难事。
放勋不慌不忙:“我瞧桓公子本日面色有异,眉间团着一丛黑云,恐为不祥之兆呢。”
他自那乱草冰室门口过期,虽未看出花样,但心底那股直觉牵引着他,他确是输于谢扶瑄了。
放勋自他出门后亦是起家,伫于门前偷望着他一行人快马加鞭远去身影,目光通俗如幽太古泉之眼,却旋即,抿起唇,唇角又勾扬起他那一如既往的邪魅笑容。
桓皆常常想及此,便不由自主按下思路不敢再想,他更不敢去问,猜想时是心惊,可当真求证了,更是后怕。
放勋倒是笑笑,但他那对眸子极是凌厉,虽是笑着,眸中光芒却莫名能将人盯得心虚自省,汗毛倒竖。
放勋将“太医”二字说得清楚而迟缓,那迟缓又略带谑虐的腔调自他口中道出却分外有力。随他语声渐歇,桓皆那眼睁得巨大,仿佛中了一道好天轰隆。
“那一场我赐与你们的空欢乐,也算我扳回一城。”桓皆朝朝阳荣升的屋檐处回顾狂笑。
桓皆上马时,乌衣巷门口一个侍卫也无,放勋早已垂首端立于乌衣巷正门檐廊下,一身青靛色织云锦祥云暗纹鹤氅衬着他身更矗立苗条。
天然,扶瑄本也以救出初梦为最高行动指南,一收到动静便几近疯了普通扑身去了,余下旁的后续事件悉数打算交给蓖芷,此计如若顺方便是奇妙的一石二鸟,既可救出初梦,又可稍后将桓皆来个瓮中捉鳖。
“王公子究竟想说何?”桓皆一震衣袍,踏阶而上,“倘如果这些有的没的无聊事,桓某无空作陪了。”说罢便自放勋身边夺身而过,向内冲去。
“你晓得了?”桓皆略带猜疑打量了放勋一遍,“王谢世家不亏是王谢世家,才不精进,好探听的本领倒是短长,如那长舌妇人。”
“王公子在等我?”桓皆本想托他去唤谢扶瑄出来发言,可打量一番,又觉当中应有文章,“我桓某夙来率性朴重,王公子有话无妨直说!”
而于蓖芷与那一帮翘首以盼的侍卫眼中,倒是一场未料的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