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道歉[第3页/共4页]

她内心格登一下, 觉得他带着阿黄出门到城里玩去了, 可跑到门口一看, 远处并没人影。琬宜不敢担搁, 又拎着书把偏房厨房都转了一圈, 还是一无所获。

谢暨本就惊骇谢安，这么一折腾一恐吓，肩膀缩缩，唇缝里溜出两个字，“错了。”

谢安“嗯”一声，谢暨觉得他消气了，刚要再蹦跶几下，就被按着脖子扯到了琬宜面前。他吓得一趔趄，闻声谢安说，“报歉。”

他是想说的，但耐不住琬宜躲，就只能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看她。眼神精锐像匹狼，偏又含些笑意，看的琬宜无所遁形，每看他返来就猫在屋子里不敢出门。

“谁错了？”

谢暨四仰八叉恰好躺她脚前，琬宜手背抚过下唇，粉饰着微勾一下嘴角。

早晨的时候，谢暨被逼着洗漱洁净，窝被子里看谢安喝酒。

见到杨氏后，久别相逢的母子二人天然嘘寒问暖, 温馨了一段时候，但没过一会儿, 泪眼婆娑的谢暨就变了个德行。

谢安哼笑出声，睨炕上一眼，“话别撂太早，有你本身打本身脸的时候。”

琬宜昂首，有气有力说一句，“没有……”

她抹一把汗, 刚要进屋去找杨氏, 就闻声头顶上传来懒洋洋一声，“你找我？”

她怕再待下去让爱面子的谢暨太难堪，摸摸阿黄的头，回身回了屋子。

谢安没理，按着谢暨哈腰更低，眯了眯眼，“让你报歉，聋了？”

谢安此次听了，放手往外推了一下，谢暨哼唧一声，摇摆站稳。琬宜看着他那模样，再想起那会儿的放肆放肆，内心五味杂陈。杨氏说的对，谢暨是混世小魔王，六合不平，只怕他哥。

杨氏疾声厉色，“谁劝也没用，混成这模样，这顿打你迟早得挨。”

……谢安一向没出声，眼睛扫扫房顶上的谢暨，转脸去拿琬宜手里的书。

琬宜昂首，谢暨正横躺在房顶，胸上卧着双眸圆瞪的阿黄。毛乍起，一看就是吓得腿软的模样。她倒吸一口气，今后退远点，喊他，“谢暨你快下来。”

他舌顶一顶腮，又甩个杯子畴昔，“知不晓得甚么叫有张有弛？还读书，你读个屁的书。”

琬宜在一旁看着，谢暨腮帮子绷紧，好半天爬起来，无精打采站谢安面前。

“嗯。”谢安点头，算是了然。顿了顿，笑看她一眼，“脾气越来越大。”

满嘴胡言乱语，正理邪说。琬宜抿一下唇，手指着空中，“你下不下来？”

两人正对峙着，门口俄然传来哒哒马蹄声。谢暨眼睛一亮，远远瞥见顿时的人，扯着嗓子气吞江山喊了声，“哥！”

话音里放肆气势到最后弱了下去，但神态还是傲慢。琬宜夙来脾气好，就算对着谢安都没真的生过几次气，此次却差点眼里喷火。

琬宜一愣，没想到他这么当真，有些局促。面前谢暨眼泪巴巴的，她咬一下唇，给求了句情，“不消了吧，下次不犯就好了。”

谢安面色冷酷，“起来，我不动你。”

常日里, 家中就琬宜和杨氏二人, 都是沉寂内敛的性子，院里大多时候只要鸡鹅的声音。谢暨还是少年心性, 上蹿下跳，给家里带来很多活力。

阿黄没黏着她，跑去和白鹅厮混在一起。半个月前还你杀我砍的水火不容，现在就哥俩儿好了。阿黄纵身一跃趴到人家背上，鹅好脾气地背着它招摇过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