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台阶[第1页/共3页]
谢安烦躁揉揉头发,右腿抬到左膝上,“我早没欺负她了。”
他拨拨头发,下楼迎畴昔,笑眯眯,“哥,明天来的挺早啊。”
谢安没说话,春东指指外头,“看,钩子还在那儿呢,才走不久。”
谢安没等她说完,哼哼一声,“我又没说她打我。”
春东模样颓靡,往裤腰上面瞅瞅,“还咬人呢,往那儿咬,疼得我命都去了半条。”
谢安脑筋里乱作一团,背重重往椅背上一靠,胳膊搭在眼睛上,扯扯嘴角,“我驴,我驴成不成?”
杨氏瞪眼,“你有病?好端端的,拆人家窝做甚么。”
谢安腿蹬了蹬,靴子底刮擦着空中,声音刺耳。
看他那副蔫了的葱叶子似的模样,杨氏无端想笑。她扯了蓑衣在手里,坐他相邻的凳子上,戳戳他手臂,“你倒跟我说说,你如何欺负她了。”
谢安没理他话茬,细心打量了下,反倒笑了,“挠的挺狠啊,就因为你半个月没去看她?”
看谢安另故意机开打趣,春东僵着的肩膀放下来,跟他勾肩搭背,随口扯着谈天,“别看早高低雨,买卖可好,西街的钱掌柜输了付家老迈二百两银子,他媳妇儿可凶暴,拿着钩子过来追着他打。”
“我还能如何。她倔的像头驴,理都不睬我,我总不能趴她炕头,腆个脸哈巴狗儿似的报歉吧?您看看,我这些日子,不都挺好的吗,她呢,眼角都不肯意给我一个,嘁……”
春东点点头,“可狠了。凶暴着,像只野猫。”
春东“哦”了声,又问,“你之前不是说味道恶心吗,还招蜂子,怕蛰了鸡鹅的眼睛。”
“你本来就驴。”杨氏笑骂,“早该有小我管管你那臭脾气。要不然,我迟早要被你气死畴昔。”
杨氏懒得理他那副模样,又问,“必定不止这一件,你持续说,别瞎扯。”
春东内心也放轻松了很多。昨早晨是他值夜,但翠翘遣人找他,还放话说他不来就断绝干系,春东不敢不去,待了一夜后,今早上内心一向颤抖着,怕谢安骂他。
不过看这模样,应当不会被训了。
“那你这脖子如何回事?”谢安瞥他一眼,拧拧眉,“拉架弄的?”
“你该死,自讨苦吃,怨不得旁人。”杨氏倒杯茶润喉,斜睨他,“那你现在想如何?”
谢安说,“我种院子里,都雅。”
屋子温馨,过了会,杨氏缓声道,“琬宜不是不讲理的女人,如果你不再像之前那样,她定是不会不给你机遇的。”
扫地的伴计跟他打号召,他唇角微勾,还笑了一下。
小九门里,伴计的日子更加痛苦了。
谢安伸手揉揉眉心,歪头问,“见血了?”
但是有一点他是不认同的,他如何就欠人管束了?
这么一对比,他俄然感觉,家里那只倔兔子……也挺好。活力了也只是闷不吭声,不挠人不咬人的,多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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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愣住脚步,站在楼梯口看他一会,眼睛眯起,“又去珠翠楼了?”
谢安舌舔舔腮,半晌才温吞道,“我把那只蠢猫的窝给端了。”
“然后,我也没干甚么啊。”谢安把腿放下,胳膊拄在膝上,手抱着头,“您也晓得我脾气不好,看她那里不对心了,就好出口说两句。固然偶然候,略微过分。”
杨氏正色看他,“谢安,你和我说实话,你到底对琬宜做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