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他的忏悔，她的冷笑[第2页/共3页]

慕晚清走到离他不远处的处所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现在却如同丧家之犬般的男人。

这个实在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刹时劈醒了霍予夺那浑沌的认识！

说完，她不再看地上阿谁因为羞愤、痛苦和绝望而浑身颤抖的男人，回身，迈着文雅而安闲的法度，如同一个傲岸的女王，巡查完本身的领地普通，头也不回地分开了这间充满了颓废气味的办公室。

“霍先生，酒是个好东西，但喝多了……轻易说胡话，也轻易……透露内心深处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然后，她就听到了内里传来的、霍予夺那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充满了痛苦和懊悔的……忏悔。

“毕竟……”她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在他身上缓缓刮过，“您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是不太面子。”

这就对了！

“你……你刚才……都听到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颤抖和……一丝连他本身都鄙弃的、寒微的期盼。

“我错了……真的错了……”

但是，他不晓得的是，阿谁被他视为“幻影”的存在，并非虚无。

自我救赎……

“只可惜……”慕晚清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刹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冰寒和毫不粉饰的讽刺！她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地刺向霍予夺那颗透露在外的、脆弱的心脏！

“霍先生，你的忏悔……是不是太晚了点？”

慕晚清缓缓推开那扇并未完整锁死的办公室门，迈着文雅而安闲的法度，走了出来。高跟鞋踩在散落着玻璃碎片的高贵地毯上，收回纤细却又清楚的“咔哒”声，在这沉寂而压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高耸。

礼尚来往……

痛吗？霍予夺？

在她濒死求救的时候，他在那里？

“和我初度见面时，阿谁高高在上的霍总……判若两人呢。”

他看着面前这张与舒窈一模一样的脸，看着她那双冰冷的仿佛能解冻统统的眼睛，酒精和痛苦让他落空了常日里的假装和算计，那些压抑在心底最深处的话语，竟然……不受节制地、再次冲口而出：

“你……你如何……”霍予夺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模样，他下认识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想要粉饰本身的失态，但身材却因为酒精和之前的狠恶情感而绵软有力，尝试了几次都未能胜利，反而更显狼狈。

他的声音破裂、沙哑，充满了从未有过的脆弱和……绝望。

恶心……

她看着他混乱的头发，蕉萃的面庞，沾满泪痕和酒渍的脸颊，以及……那双因为酒精和痛苦而变得浮泛、涣散、却又在看到她（或者说，是她这个“幻影”）时，猛地亮起一丝病态希冀的眼睛。

她……她如何会在这里？

她没有上前去扶他，也没有表示出任何怜悯或惊奇，只是用一种近乎刻毒的、仿佛在察看一件风趣展品的目光，安静地看着他，然后，缓缓地、清楚地说道：

这几句话，如同九天惊雷，狠狠地劈在了霍予夺的灵魂之上！将贰内心深处那点不肯承认、却又实在存在的肮脏心机，赤裸裸地、毫不包涵地剖开！透露在冰冷的氛围中！

庞大的震惊和……一种被窥测到最狼狈、最不堪一面的耻辱感，刹时囊括了他！让他本来就惨白的神采，变得更加丢脸！

他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完整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