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致命晚宴[第2页/共3页]

措置掉……碍眼……

“够了！舒窈！”霍予夺的声音蓦地拔高，带着暴怒的边沿，“我不管你是真过敏还是假过敏，立即给我适可而止！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粉碎晚宴的氛围！”

不……不要……

他就是她生命里最大的阿谁“刺激源”。

她靠得很近，一股浓烈得近乎令人作呕的甜香刹时将舒窈包裹。那是一种极其罕见、带着异域情调的花香，芬芳、霸道，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熟谙感。

“我……我……”舒窈想后退，想逃离这致命的香气，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几近没法挪动。她本能地伸脱手，想抓住些甚么，目光绝望地投向不远处的霍予夺，“予……予夺……”

苏蔓雪脸上的担忧刹时加深，她夸大地惊呼一声：“哎呀！舒窈蜜斯，你如何了？你别吓我啊！”她一边说着，一边“美意”地伸手去扶舒窈，身材却更加靠近，那致命的香气如同毒蛇的信子，更加猖獗地侵入舒窈的呼吸。

这两个词，如同最后的重锤，狠狠砸碎了她心中最后一丝微光。

暗中，如同冰冷的海水，将她完整淹没。

是苏蔓雪。

舒窈感受本身的认识正在快速抽离，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伴跟着扯破般的剧痛。她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抓住了霍予夺的裤腿，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嘴唇翕动着，艰巨地吐出几个字：“香……香水……我……过敏……”

舒窈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赶紧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目光，手指无认识地绞紧了号衣的裙摆。她晓得，霍予夺最讨厌她在这类场合表示出任何“脆弱”和“不应时宜”。

天下在她面前完整碎裂、崩塌，连同她那寒微到灰尘里的爱恋，和那颗再也没法跳动的心脏。

她的声音微小得几近听不见，带着濒死的颤抖。

舒窈的心脏不受节制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又短促地搏动起来，带来一阵轻微的眩晕。她下认识地抬手按住胸口，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那股不适。她不能在这里出任何不对，不能给霍予夺丢脸，这是她留在他身边独一的信条。

舒窈绝望地看着霍予夺。看着他眼中的讨厌和不信，看着他毫不踌躇地挑选了保护苏蔓雪，看着他……乃至懒得去确认一下她是否真的有生命伤害。

“舒窈蜜斯，”苏蔓雪在她面前站定，声音柔得像水，目光却带着一丝隐晦的核阅，“你的神采真的很差呢，是不是那里不舒畅？要不要我陪你去歇息室坐坐？”

舒窈就站在这片流光溢彩的边沿，像一朵被忘记在角落、近乎透明的栀子花。她穿戴一袭量身定制的浅粉色露肩长裙，衬得她本就过分白净的肌肤近乎病态，纤细的锁骨下，心跳仿佛都比凡人更短促、更脆弱一些。这是霍予夺让人送来的，和她身上统统的东西一样，打着他的烙印，却从未问过她的志愿。

舒窈循名誉去，心猛地一沉。

在完整落空认识的前一秒，她仿佛听到了霍予夺对中间的保镳冷冷地叮咛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