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是福是祸[第2页/共3页]
那媳妇抱着匣子并荷包,没口儿的谢恩:“多谢太太,多谢太太……”
只见她身上穿戴崭新的雨过天青玫瑰纹亮缎对襟褙子,手里捧着个一尺见方的匣子,匣子的盖子大敞,暴露内里的大红色亮面缎子,以及缎子上放着的一块上好羊脂玉佩。
说甚么说,他们晓得个P。
“好,就是它了!”
说实话,弄几千上万颗鹅卵石很平常,可如果这些石子不管大小、光芒,乃至上面的纹路都几近一样,那就不是浅显人能做的了。
袁氏倒是想呢,可底子就没机遇呀。
哼,别觉得他们背后里说的话她就不晓得,那些个闲人传的混账话她一清二楚。
袁氏隔着素色丝帕,悄悄摩挲着那玉佩,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她竟感觉此物分外的阴冷,明显是如凝脂般的白玉,看在她眼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血腥之气劈面而来。
偏这婚事还结得费事多多,弄得她结婚两年了,还是心气难平。
将那媳妇打收回去,袁氏悄悄揉了揉眉心,一想到谢向晚眉间的那粒胭脂痣,唇边不由勾起一抹挖苦:“哼,甚么白毫相光,我看倒是个肇事的灾星。”
啧啧,是大病一场,还是丢魂丢魄?!
“大凶之物!”
“哦,这果是从古墓里弄来的新奇玩意儿?”
还说甚么她袁氏暴虐,不是借机谗谄洪氏,就是暗中算计人家的嫡长女,弄得洪氏母女这两年来灾病不竭。
谗谄?算计?
袁氏对劲的点点头,然后将玉佩交给那媳妇,“将此物好好收起来,今后我有大用!”
“回太太的话,这是我家男人从一个当铺里收来的,那当铺掌柜与我家男人夙来交好,见我家男人想买先秦汉唐的古物,便拿出了好几件死当的物件儿让他挑,”
明显统统的始作俑者是谢嘉树,可为何大师都只骂她一小我。想与都转运使攀亲的但是他谢嘉树,把洪氏归到谢利一支的也是这个男人,至于洪氏母女的诸多‘不测’,只能怪她们运气不好,又与她袁氏何干?
洪氏委曲?
因为袁氏买这个玉佩,是筹办送给谢向晚的生辰礼品。
那媳妇很体味自家仆人的本性,并没有急着把玉佩交给她,而是先表示一旁的小丫环取来一方洁净的帕子铺在袁氏的手掌上,然后才谨慎翼翼的将玉佩取出来放在那帕子上。
如果能经常打仗,她又何必费经心机的弄这些小把戏?
呸,要说委曲,她袁氏又何尝不委曲?
如果再霸道些,没准儿这玉佩还带着死者的鬼气、怨气。
袁氏唇边的笑纹加深,俄然她似是想到了甚么,淡淡的瞟了那媳妇一眼。
甚么她袁氏霸道、放肆,分走了人家洪氏的夫君不说,还逼得人家认个婢生子做家主。
一旦谢向晚出了甚么不测,袁氏就更说不清楚了,毕竟在前人的认知里,死人戴过的东西再送给一个孩子,绝对是关键人。哪怕这个孩子是受佛祖庇护的观音童女,她也降伏不住呀。
第一个让人没法忍耐的便是外头的风言风语。
而用这么多一模一样的鹅卵石铺路,恰是个彰显自家气力的一种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