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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都笑,焦黑子上马问了问人,引着世人到了镇北头的井水旁,打了井水饮马,又各自就着净水胡乱吃了几块饼,也就重新上路了。
唐梦芙葱玉般的手指滑过柔腻脸颊,得意的道:“像我如许的色彩,那两支金钗配得上我么?”
“女人真好。”含笑颠儿颠儿的,扬起马鞭子,清脆的“驾——”,谁知这匹马也怪,早在她鞭子还没扬起来的时候已经抖擞四蹄,飞跑起来了。
“韩大先生说的是。”谈敬铭忙道。
唐梦芙筹措着买干粮,“歇够了接着赶路,吁城不成久留。”唐四爷、谈敬铭也晓得旴城实在太小,也不知能支撑多久,都决定当即就走。出去买干粮,倒是买不到了,哪家也不肯卖。唐梦芙买不到干粮,便买了只锅和些碗筷扔到车上。
唐梦芙、黄氏当晚便和单氏母女同睡一屋,唐四爷父子和谈氏兄弟同睡一屋,焦黑子和谈家的仆人挤了挤,含黛和含笑同谈家的侍女都打了地铺。
韩大先生见世人都聚精会神听他讲,浅笑拈着稀少的髯毛,“杨知府是定国公夫人的娘家弟弟。有这层姻亲干系在,定国公府必然要保舒州安然的。我回籍之时路过金陵,当时新任金陵守备方才到任,这位新任守备大人便是定国公之子张勆,鼎鼎大名的铁血将军。诸位想想,金陵离舒州那么近,张将军会让舒州有失么?”
饭熟了。虽是白饭,世人也吃得极其满足。
“可我仿佛传闻,张将军不是定国公夫人所出……”谈敬铭游移的道。
单氏啧啧称奇,“四太太,你这小闺女生的可真俊。”
谈敬铭忙道:“仆是谈敬铭,家父现在吏部任职。”
车到路口,唐梦芙看到街角有个卖炊饼的摊子,一锅热气腾腾的炊饼才出来,便让含笑停下车,把这炉炊饼全买了。
唐四爷想到乡试之事,再想想唐梦芙方才的话,决定支撑女儿,“芙儿言之有理。”
谈敬铭给唐四爷引见了,唐四爷才晓得这位韩大先生是定国公府的幕僚。韩大先生一向很受定国公的正视,此次是回籍探亲的,不料遇着了宁王兵变,只好仓促带着妻儿出逃。
“龟壳占卜是贤人传下来的,岂是乱来人的玩意儿?”谈和铭不平气的道。
因而唐、谈两家达成分歧定见,一起奔旴城去了。
既然熟谙,事情就好办了。谈敬铭聘请唐四爷一家人今晚委曲一下,临时和谈家人同住,唐四爷不肯意费事人,但堆栈已经没有多余的客房,老婆女儿总不能夜宿车上,只好点头承诺,“实在是费事贤侄了。”
“不费事,不费事。”谈敬铭是位开畅的年青人,笑容满面。
孩子气的言行,逗得唐四爷、黄氏等人都笑了。
略作歇息,马也喂了草料喝了水,一家人便又上路解缆了。焦黑子骑了新买的马,含笑也套了新买的马拉车,让跑了半夜的那两匹马先歇歇。
唐四爷和谈敬铭等人陪着韩大先生在星光下谈天,唐梦芙归正穿的是男装,也凑了畴昔。
唐四爷和黄氏光荣,“幸亏听了芙儿的话。”
“找口井吧。”唐四爷随口道。
两家人日夜不断的赶路,两天后到了旴城,人困马乏,找到堆栈便倒头睡下。到再次醒来的时候,街头巷尾已是传遍了最新的动静:青城没打就降了。
唐四爷便去把黄氏等人叫了下来,出来和单氏、谈敬铭等重新见礼。单氏这边是大儿子谈敬铭、二儿子谈和铭、女儿谈音铭,酬酢见礼以后,便商讨了黄氏、唐梦芙和单氏母女同住,唐四爷、唐梦龙则跟谈氏兄弟挤挤。唐四爷再三伸谢,谈敬铭、谈和铭兄弟都笑道:“反正明每天不亮我们便要出发了,不过几个时候的事,世叔何必如此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