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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戴一件墨色绸衫,高束的青丝里掺了些白发,倒是那双眼睛,看上去炯炯有神又刚正不阿。他被安排在最末席位上,甄明玉看他一双炯亮的眼睛里压着被嘲弄后的肝火。
甄明玉听到这句话,眸子子差点儿掉出来,纨绔的心机真的是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那些可都是她的财路……
周璟听到萧良弼的话,唇角不由的弯起来,这老东西倒是世故,他指着远处的湖水,淡淡道:“萧大人勤恳廉洁,本将军佩服。不过萧大人可晓得商州刺史现在正开挖新的运河,还与平卢节度使通了信,要大量购进他的海盐,到时候萧大人的井盐便再无用武之地。再说,商州刺史但是个风骚种子,我每次去妓馆每次逢见他,他倒是经常提起您的夫人,说尊夫人尖尖的面庞,小小的脚,皮肤不但白还滑不溜丢的……”
他本来觉得这周璟这是个靠着父辈的草包纨绔,却不想倒是一肚子黑坏,这件事便是西唐也没几小我晓得。
他到了灵州,便给这歌姬改了名姓,因为她遍体通白,性子又温婉文静,以是用了宛白二字。两人在灵州多年,他对于宛白益发的心疼,现在还怀了他的骨肉,都快两个月了。
刚正不阿的萧良弼立在俊倚桥上,一双炯亮的眼睛紧紧的拧着,“商州刺史中饱私囊,的确该死,但是没有皇上的旨意,将军要动他,不免遭人非议……再说灵州井盐本来就是为民,如果我肆意卡住盐政,治他天然是轻松,但是商州的百姓……”
周璟安排后,感觉心气畅达了很多,他将一只绣着麒麟的荷包按在了甄明玉手上,云淡风轻道:“这是我的俸禄,你且收着。”说完又清了清嗓子道:“一会子汀波楼有百戏,非常热烈,你长年在宫里未曾见过,我带你去看看。”
甄明玉朝她一笑,拉着她的手道:“你个没知己的,去了灵州,一封信都不给我写,我道是萧良弼把你扣押了呢。”
小厮看到周璟轻松的神采,便也放松了些,“晌中午,公主和朔方节度使夫人去了御街,没有买猫犬,倒是买了一个挺大的捕鼠夹子。”
皇后寿辰,皇子和公主们返来,那是皇家的脸面,他虽说曾任做左丞相,但是离京多年,朝中那帮老臣都快把他给忘了。
于宛白听她这般发言,不由的掩唇一笑。
于宛白神采一红,垂着头小声道:“不敷两月……说是男婴。”
到了继皇后寿辰那日,清秀温婉的三公主弯着唇看着宫女拔河,劈面的周驸马瞧见后,不由的展眉一笑。
萧良弼听到这句话,神采一下沉了下来,一双铁拳猛地砸在石雕栏上。
周璟现在并不知三公主已经考虑起淡出鸟来这些事,只是他先给刚正的朔方节度使下了套。
小厮听后,忙弓着身子跑回了公主府,待传完信儿后,又仓促跑到汾王府通报了一声。
厥后他来到上都,被封了左丞相,一次偶尔看中了在扑蝶的舞姬,谁想这舞姬倒是商州刺史用心送进宫里来的,商州刺史想让这舞姬吹吹娇软的枕边风,好让他的宦途之路顺风顺水。
商州刺史晓得后,便向天子告密了此事,天子大怒当场杖责萧良弼,还把他关在天牢里好几日。但是出来后还是对峙要阿谁歌姬,天子沉着脸把他贬黜到了偏僻的灵州。
周璟听后神采一沉,萧良弼那等不通风月的男人都晓得怜香惜玉,灵州风沙多大,他的女人却养的水嫩白莹,但是他身边这金枝玉叶却整日里给一些土老包子办事,一双小手尽是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