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惊鸿、破阵子[第2页/共3页]
“嗬!”陈夫人扬了扬两道眉毛,“倒不知如此风骚人物,天生甚么模样儿。”
挽月闲闲往桌边一坐,“说说。”
挽月佯怒道:“叫你给我画像,常常画得我獐头鼠目,一脸小人得志模样,让你画他,你竟这般推委。”
“你倒是说奇事呀!”见钱夫人又要切题千万里,陈夫人从速打断她说话。
听到风月楼三个字,挽月蹙了眉头。她这一世的生母秦氏,乃是商户出身,风月楼恰是秦家的财产之一。秦氏父母早亡,也没有兄弟,她临终时托了亲信,待挽月懂事便将家业交给她。
凤娘摆动手:“秃笔,描不出万一的风韵。”
凤娘点头着:“我着人去了京兆衙门,谎称后巷发明江洋悍贼猫虚子。有官差在近处办案,谅那杨安也不敢如何。”
“仲贤是个好孩子……”陈夫人感慨地绞着帕子。
“嗐!自从……咳,”凤娘呛了呛,摆动手:“现在这世道一年不比一年。”
“这个杨安,是有些好色的弊端。我倒是不甚喜他。”陈夫人评道。
“嫂嫂得了甚么功德?大朝晨跑过来也不怕人笑话。”陈夫人笑道。
话说另一边沈相家的陈夫人到了花厅,见钱夫人绞着帕子,一脸镇静。钱夫人是她胞兄陈副疏密的正妻,府邸相邻,二人非常亲厚。
凤娘点着头应下。
因身材中装了成人的灵魂,挽月沉稳早熟,又得杨嬷嬷互助,五六岁时就将一众管事管理得服服帖帖。
“昨日我随你大哥在凌云楼为仲贤拂尘,哎,我原说要在家中设席,仲贤这小子偏生念着凌云楼那道珍珠鹅肝…那有甚么好的你说说,哪及得上家中……”
明府只晓得秦氏有几分薄产,却不晓得在杨嬷嬷手上,那些财产已经滚了雪球。
挽月和杨嬷嬷对视一眼,都感到头皮发麻。
“离得远了,看不见面貌。也许和辰儿差未几吧。”钱夫人脸颊微烫。
“王老倌当时就不可了。我见他吐着玄色血块,女人不知,那是内脏被打碎了!”
挽月笑道:“凤娘倒是机灵。难怪才出了事,衙役就到了。”
“待歌声停了好久,世人方回过神来,那公子哥儿捏了盏酒渐渐吃着,杨安死了,被那老倌儿用一双筷子插进两个眼洞……”钱夫民气不足悸,“那老倌儿本来已经站不起来了!”
“咦!竟有此等风骚人物!破阵子我倒是听过,怎不见得?”陈夫人奇道。
“嘿!”钱夫人笑了笑,她也晓得自个儿的弊端,抽脱手绢儿嗔笑着打了下陈夫人的手,接道:“凌云楼劈面儿,岂不恰是那处……”她面露鄙夷:“风月楼,就是那窑子!昨儿个,御史台那位左都御史杨万名的独儿子杨安同几个后辈在风月楼吃花酒,俄然闯进个老倌儿,说杨安抢了他闺女,如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问他要人。“
陈夫人笑眯了眼:“辰儿倒是生得极好,只不过,男儿家,生那么好也没用。”
挽月打发杨嬷嬷回相府,本身策马前去城西平泰庵。
“不算功德,倒是一件奇事!”钱夫人一脸奥秘。
想到白娘子,嘴角悄悄扬了起来。这一世,挽月总算是交了一名朋友。
“不幸老倌儿,杨安不晓得那里找来的人,一个个目光如狼,下的是死手,不像小厮,倒像青明山的盗匪!”凤娘拍着胸脯,心不足悸,“如果打起来,我部下这些‘相公’不得给弄废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