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四章[第1页/共3页]
峻厉揉了揉眼睛,抓着头发想坐起来。
“服从,公主殿下。”白莲花又翻一页。
“然也。”
白莲花翻过这一页。
“天然,这就是乾坤、阴阳、男女之别啊。”
“……”
“少废话!”
“没想到,必定我就是被你吃掉的命。”
“不像。”
下一页是伉俪俩大婚时,头戴烦琐精美的羽冠,身穿红艳华贵的喜服,在洞房中比肩端坐,一个超脱不凡,豪气逼人,一个斑斓无双,娇羞动听。
“公然我在做梦啊?”峻厉幽幽感喟。
“怕你身为男人却长那么都雅,是那里来的山精妖怪,会把我这个小羽士吃掉。”
“我们两个第二次同房时,你累坏了,必须画一画。”
“不准起来!”峻厉一掌拍烂了桌子。
白莲花轻咳一声跪归去,不紧不慢道:“刚起来就这么大火气,但是我明天早晨没把你服侍好?跟你说了我身材不适,你却恰好赶鸭子上架,不舒畅反倒赖我么?”
父子俩的琴都是万年梧桐木所造,上雕的丹凤朝阳栩栩如生。
“没有。”
“当年你跟我拼酒输了,承诺我,而后在床上任凭我如何赛过都行,你毫不抵挡。这一张就是你伏输以后,累坏了的模样。”
峻厉悔之晚矣,软倒之前被打横一抱,放到床上。
“怕就听话。”
“以是?”
画上画着她的各种睡相,涓滴没有香丨艳之气,乃至可说是意境很纯粹。但是作为配角,她实在不由想起当年,是多么春闺狼籍才导致她如此畅快地熟睡。
白莲花神采一窘,就要站起来。
翻看咀嚼这些画,峻厉只觉旧事历历在目,公然是让民气猿意马、心荡神驰之物。
“你若不听我的话,我就让虞靖给你遍及鼓吹鼓吹。”
某个孽障的确这是活腻味了!
峻厉抛弃那本画册,开端毛手毛脚。
“好吧,没有。是我记错了。”
白莲花幽怨又难堪地看着大喇喇端坐到桌旁的某神。
白莲花一伸手,把她抱到腿上,圈在怀里。那药酒的药性还未退,她虽醒了,尚且懒洋洋的体软有力,加上被看到的东西吸引,一时也顾不得别的了。
“这张?”
“有。”
在这十几张画里,少年垂垂长成青年,对画中另一个配角的豪情由畏敬变成敬慕,敬慕变成渴念,渴念又变成倾慕,思慕,渴慕,终至情根深种,难以自拔,却又默守冰心,暗自伤怀。
“气大伤身,你淡定点。眼下我们有两件急事,听我渐渐跟你说。”
他倒是脑筋活络,当着世人会打粉饰。峻厉恶狠狠剜他一眼,领回屋里毫不客气,把挟在肋下的琴往地上一放。
白莲花把琴搬到床下,往上面一跪。
峻厉远远张望半晌。
“跪!”
“绝对没有!”
“至今还鲜少人晓得,当年你扮过女装。”
接下来十几页都是让两人印象深切的景象。
“委曲你了不成?”
孰料他肩膀一沉,就势架住她的腿,还敏捷往前膝行两步,抱住她的腰。
白莲花摸了摸下巴,去把房门掩好,回身往琴上一跪。
他抱过来不为故伎重施,撒娇逞强,却为贴身制敌?她这里心软手软,再恼火也记得怜香惜玉。他倒仗着这一点,专门来算计她?
峻厉大步上前。
“这个是你不假,”峻厉指导着:“阿谁却如何是我?当时我穿戴男装,如何能够这么女气?且哪儿有斜着眼睛看你?哪儿有那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