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远山芙蕖（一）[第2页/共4页]

周婶安设好大小乔后走出客房，恰都雅到这一幕，无法感喟：“这孩子……下午方下雨时，就跑到湖畔夫人的墓旁，为夫人撑伞。我找他返来后，他就一向站在这里，如何劝也不听。”

大乔这才重视，小乔通身的紫袍已被雨水淋透，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她伸手一探，小人儿素玉般的额头微微发热：“难怪神采恹恹的，只怕是染了风寒，待下了车，想体例给你请个郎中罢。”

哑儿双眸一亮，好似周瑜对他说的不是牡丹花会再开，而是夫人会重生普通，他终究不再对峙，挪了早已生硬的脚踵，快步向后院跑去。

碧云出岫，欲遮残阳，雾霭流岚从林间四溢漫出，天气缓缓转为青黑，氛围中弥散着湿甜的气味，似有大雨将至。

一行人冒雨赶回，才进院门，周瑜就大声唤道：“周婶，劳烦为两位女人清算间洁净屋子，再熬一口热姜汤来。”

周瑜指着孙策仍在渗血的手掌，笑道：“我说你看上人家女人，命也不要了，你还不承认？现下探听人家订婚了没有做甚么？”

大乔与小乔登入车中，孙策关好厢门，与周瑜同坐前室驾车。车厢内，大乔见小乔垂首不语，低声问：“mm是否承诺得太干脆了些？你夙来不肯意与陌生人胶葛，本日……”

孙策看着鲁肃的窘态，大笑不止。周瑜含笑道：“一会儿我让周婶再备一份，你回府时带走，渐渐品就是了。”

大乔向周瑜孙策道了谢，扶着小乔随周婶去房中歇息。待她们拜别后，周瑜抬手一请，低声道：“子敬兄，恰好你还在，我有要事就教，我们堂屋说话。”

孙策竟然将话头突转到了这风月事上来，周瑜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嘴。刚巧那紫衣少年开了口，啐道：“涎皮赖脸。”

本觉得肉痛会跟着时候渐渐消弭，终究凝成一块淡淡的血痕，谁知本日大雨中，心头缺失的一角猛地传来爆破似的痛感，周瑜强忍着肉痛，哑声对哑儿道：“后院房里有两只牡丹花簪，如果你守得好，来岁这时候，这里还会着花的……”

孙策明白周瑜的意义，神采寂然与鲁肃并肩走进堂屋，周瑜则返身回到花丛旁。目睹雨势越来越大，小童执伞的小手颤抖不已，周瑜接过油纸伞，屈身蹲下，抚着小童的小脑袋：“哑儿，花着花落是常理，不必为它们撑伞了……”

暗香四溢，鲁肃顾不上答复周瑜的题目，动手捏了一块糕点就往嘴里送。方出锅的桂花糕热气腾腾，烫得鲁肃呜呜直叫，可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足足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咽了下去。从嗓子到肠胃一溜火辣辣，鲁肃抓起周瑜递来的茶盏，喝了满满一杯水，才终究能开口说话：“你们两个真不敷义气，也不提示我，这东西这么烫！”

鲁肃仍未拜别，坐在堂屋里赏着雨景自斟自饮，三杯温酒下肚，醺醺然飘飘如仙，舒畅得想击缶唱歌。

孙策与鲁肃在堂屋中闲谈听雨，周瑜排闼走入，笑道：“你们俩倒是会享用，煮茶听雨，像两位大爷普通，也不晓得闲事谈了没？”

因避讳父亲名讳，她决计将“乔蕤”读作“乔茹”，可孙策与周瑜还是刹时反应过来。孙策拱手道：“本来是名震江左的美人儿大乔女人，鄙人江都孙策，久仰女人芳名。不怕女人笑话，我本年方及弱冠，还未订婚，先前曾有人跟家母提起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