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阿暖姑娘我的手很脏(5)[第2页/共2页]
就在他话音堪堪落下时,冬暖故吹燃了手里的火折子,自火折子顶端冒出的星星火光刹时小小映亮了冬暖故的脸,她没有去看就近在她身边的司季夏,而是低头去看方才被她踢到的东西。
声音很近,冬暖故能感受得出他就近在她面前。
司季夏没有听到冬暖故的回声,因而又问了声:“阿暖女人但是有事?”
掌柜的喊声又响起来了,小虎子不敢再多和冬暖故说话,赶紧跑道前边去了。
也是火折子亮起的那一刻,司季夏本是浅浅淡淡的呼吸俄然变得短促起来,在冬暖故第二次用力吹燃火折子并走上前哈腰捡起滚落在墙角的油灯时,只听他非常严峻道:“阿暖女人,不要点灯!”
火折子里的星火并不耐久,甚或说是长久的,却已充足冬暖故看清了方才被她踢到的阿谁东西,倒正如她所想是一盏油灯台,而它方才被她踢到后撞到的东西不是其他而是墙面,是以现在它正安温馨静地停在墙角边上。
司季夏没有转头看她一眼,却感受获得她的靠近,他的身子较着一抖,将只斜搭在他右肩上的大氅赶紧扯过来将他的左半边身子也一齐遮住。
他方才……是用脚在做事的吧,因为他的手受伤了。
冬暖故还是不答,只是定定看着他仍在尽力想要收起的双脚,看着他脚指间还紧紧夹着的棉布巾,火光在她泠澈的眸子里腾跃得短长。
他身后的床角上摆着一只盛了半盆水的木盆,水还是洁净的,木盆旁是一块洁净的棉布巾,只见棉布巾已有小半被撕成了一寸多点宽的布条,现在正零散地被扔在床上,再中间就是他提上山又提了返来的那只承担。
因为严峻与孔殷,他的长发全都拢在大氅之下,他没有将它们从大氅下拨出来的筹算,只绷着生硬的身子仓猝站起家,却又在站起家后的一刹时又坐了下来。
冬暖故只是看了马厩棚下在夜风中摇摇摆晃的褴褛风灯,并未走畴昔拿,而是直接朝方才小虎子所指的马厩旁的一溜儿矮房走了畴昔。
可冬暖故手里的火折子已经碰上了沾满了油的棉线芯子,即便灯台里的豆油已经撒光了,沾了油的灯芯还是一遇火便燃了起来,乌黑的屋子里刹时又亮起了黄黄悄悄的光。
冬暖故的眸光一沉再沉,未言一语回身走到屋外拿起方才她放在门槛外的纸包才又走了出去,将门掩上,走到了司季夏身边。
冬暖故放动手中的纸包后正回身要分开,忽听得屋里响起了甚么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继而那从门缝中漏出的细细黄光瞬息暗灭不见,透过门缝能看到是屋里的火光俄然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