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月季花[第1页/共2页]
只不过,一夜无眠。
这玉佩,仿佛是一个好东西。
冬暖故看罢信后将信在火苗上燃了,这么急着归去给楼远复命,看来她们在羿王府的“收成”不小。
红烛即将燃尽,冬暖故在床头的置衣矮柜上见着一盏油灯,将灯芯点上,红烛最后的火苗悄悄地寂灭了,豆油灯的细弱火光昏傍晚黄,只照亮了床榻四周的小块处所。
冬暖故微微点头,目光倒是落在司季夏手中抱着的嫁妆上,司季夏这才将那嫁妆递给冬暖故,那仿佛老是淡淡的声音有些不安闲道:“昨日忘了给姑……冬……忘了给阿暖女人拿过来,想来阿暖女人应当会需求它。”
很久很久,他才抖开竹榻上的薄被裹在身上,躺下,和衣睡了。
冬暖故烧了信后将搬进屋的此中一只箱子翻开,内里装着的是六娘持续几日连夜为她亲手缝制的冬衣,布料虽不是上乘的,但对冬暖故来讲倒是最暖和的。
阿暖女人?冬暖故看着司季夏在喊出这个称呼时有些微绯红的双颊,顷刻便舒了前一刻还紧拧着的眉心,阿暖女人,这称呼倒是挺不错,自小到大还从没有人这么叫过她,不知如果没有后缀那一个女人又会如何?
如此这般,冬暖故的眼神有些沉,走到了门前,抬手拉开了房门,就在那开门的刹时,一道影子落在了她的脸上身上。
冬暖故坐在床沿将信封撕了开来,取出了内里叠得整齐的米色宣纸。
冬暖故嘲笑一声,啪的一声将箱盖重重打下,公然是“所谓的嫁奁”,可还真是名副实在,也罢,她就从没希冀过左相府会配给她拿得脱手的嫁奁。
这是……冬暖故盯动手里的玉佩,眼里闪过一抹清光,她做买卖获得的东西。
旁屋较冬暖故地点的那间卧房窄去很多,独一那间卧房的一半大罢了,却满铛铛地摆满了大小花盆,有放在地上的,有放在花架上的,有放在窗台上的,乃至有垂挂在梁上的,每一只花盆里都栽种着青绿的植物,或大或小,屋子里除了花盆与植物,便只要一张不及半丈宽的竹榻。
冬暖故用拇指指腹悄悄摩挲着玉佩面上凸起的竹枝,目光倒是落在床上的那床薄被上,继而将玉佩往上悄悄一抛,再张手稳稳接住,浅含笑了起来。
冬暖故很晚才睡下,却在天赋微微亮时便醒了过来,仍然是被冻醒的,固然她睡前去身上多搭了两件她的冬衣,但还是难挡暮秋的寒意,何况她一贯比较畏寒,没法,她只好披上衣裳起家了。
而司季夏亦是如此,他不问她为何不说话,不问她为何没有嫁奁,不问她她带来的婢子去了哪儿,乃至不问她为何不是姓柳,他对她,仿佛也没有任何疑问。
旁屋,司季夏并未睡下。
冬暖故开端清算她的衣裳,边整边想着她这个夏季要如何度过,愈想她愈有些想笑,她从未想过她堂堂黑权势的毒女王竟有一天也会为这些糊口的小事所忧所愁,不过如许挺好,平平平淡,是她想要的。
冬暖故伸手捏起那块玉佩,玉佩两面都刻着图案,一面是竹枝,一面则是剑,雕工上乘得可谓栩栩如生,玉佩动手,遂能感到一股温润之感在指尖流转,流向掌心。
现在只见他独一的一只手里抱着一个漆色暗红的嫁妆,见着冬暖故,他脸上有一丝错愕,而后问道:“昨日阿暖女人带来的婢子给阿暖女人留了一封信,阿暖女人但是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