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圣旨到[第2页/共2页]

翌日辰时，左相府高低跪在前厅里接了圣旨，除了对外称“卧病在床”的五蜜斯柳涟外。

“右相……这么晚了，右相来左相府做甚么！？”六娘的心又慌又乱，右相和老爷但是死仇家啊，这大半夜的右相来府里要做甚么！？

六娘的眼睛不大好使，又因冬暖故未打灯，乃至冬暖故走近了芜院月门，六娘才瞧见她，六娘一瞧见她忙扔了手中的伞，马上有泪意湿了眼角，上前二话不说便将她往屋里拉，脚步吃紧。

“六娘可知我方才在前厅见到了右丞相楼远？”

六娘的眼神俄然变得错愕不安，也紧紧盯着冬暖故的眼睛，嘴唇颤抖着似想要说甚么。

“我情愿嫁给羿王世子。”冬暖故浅浅一笑。

六娘自冬暖故方才被柳路带走后便一向在芜院的月门外等着她，手里撑着一把破褴褛烂的油纸伞，雨水漏过残破的伞面滴到她的身上头发上，将她的肩头都湿了大半，然她却涓滴没有发觉，只一向望着前厅的方向跛着右脚在月门前交来回回地踱步，脸上写满了不安。

六娘惊得几乎碰翻身边圆桌上的瓷壶，“然后呢！？”

冬暖故拿下六娘的手，只是看着六娘但笑不语。

“柳涟死了，现在六娘可还感觉是柳承集信赖我才让我还安然无恙地返来的么？”在柳承集内心，想来十个她都不及一个柳涟来得首要，“传闻柳承集有筹算本年要将柳涟嫁给户部侍郎家的次公子的。”

冬暖故是一起淋着冰冷的雨水回的芜院，她没有撑伞也没有打灯，只单独一人走在左相府里最暗中也最荒寂的小道上，闲然得意的迟缓脚步与这寒凉雨夜以及她浑身湿漉漉的狼狈模样极不符合，像游走在暗夜里的魍魉。

柳承集眼睛下的青灰与脸上的疲态彰显了他的一夜未眠，冬暖故看着柳承集满心不甘却只能毕恭毕敬地接下圣旨的模样，垂眸勾唇含笑。

“如果老爷不是信赖小蜜斯的话，又为何，为何……”六娘有些不敢往下说。

昨夜自楼远走后，芜院再没有一个不速之客前来，常日里那些只知欺她辱她的蜜斯们全都乖乖地躲在本身的院子里不敢再出来，恐怕踏出院子一步就会再被那仿佛会随时冒出来的右相点名去当那劳什子羿王世子妃普通，也或许她们内心在光荣这个府里幸亏另有一个冬暖故，不然受难的就会是她们。

“来为羿王世子选妃。”冬暖故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