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落井下石[第2页/共2页]

百里落又看了墨问一眼，得体地跟他道别：“妹夫，姐姐有事前走一步了。”

百里落笑了，搂着黎贵妃的胳膊摇了摇，声音更软更柔，撒娇普通：“母妃，我哪有不高兴啊？”

转眼，黎贵妃又规复了笑容，轻巧地迈开步子道：“走吧，落儿，我们去瞧瞧好戏，看看阿谁恶妻现在是如何焦头烂额。”

百里落抿嘴一笑：“母妃，如何说他也是婧驸马呀。”

未央宫另有些间隔，母女两人却不慌不忙，黎贵妃道：“落儿，与方才阿谁废料有甚么好说的，华侈唇舌。”

走在这红墙黄瓦的大兴宫中，沿途是身穿银甲的御林军，或者行色仓促的宫女寺人，墨问的一身藏青色锦袍显得非常格格不入。身边的两个宫女固然向着她们的主子，看起来非常忠心，却明显视他为不成信的外人，或者，无关紧急的废人。

失利的婚姻，盛宠的式微，表兄的开罪，各种不幸纷至杳来，可不就是“下风”么？

春翠咧嘴，甚是对劲。

“这就好。”黎贵妃点点头，声音里却带了些许怅惘，“你能嫁给韩晔，母妃也算了了一桩苦衷。”

墨问的眼睛始终谛视着火线，却越来越通俗浓黑――将他拽入此般地步，不是一句两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处理的，某个女人迟早得有这类憬悟……

“母妃的意义是……？”百里落收了笑，很有兴趣地问道。

百里落秋水般的瞳眸不易发觉地眯了眯，一丝杀意一闪而过。

黎贵妃笑得更高兴，赞成地看向春翠一眼，又问百里落：“落儿，驸马看起来是斯文漂亮，或许性子里如狼似虎，不知洞房夜可有弄疼了你，新婚伉俪要节制一点，如此才气悠长，晓得么？”

晓月和暗香咬牙应：“是。”

“娘娘，奴婢晓得。”宫女春翠邀功似的上前去，附在黎贵妃耳边说了一句甚么，声音太小，身后的那些宫女都没有听到，纷繁面面相觑。春翠作为百里落的陪嫁丫头，对晋阳王府内的事最为体味，这会儿赚足了风头。

黎贵妃却不肯理睬墨问，只是道：“落儿，今儿气候好，宫里也可贵热烈，我们还要去未央宫给皇后娘娘存候呢，时候可不早了。”

百里落想起甚么，问道：“娘舅呢？”

百里落笑开了：“母妃告诉了娘舅就好。”

百里落笑：“母妃，你多虑了，驸马很体贴，他很心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