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公孙珣且战且思[第3页/共4页]

不过，笑完以后，娄圭看着公孙珣神采，却俄然心中一动，然后便忍不住轻声摸索问道：“君侯，如果千年后我都能称得上是用兵如神，你又当如何呢？”

“我随君侯多年。”娄圭拢手叹道。“内心大抵明白一些事情……君侯傲上而悯下，这是功德；之前东郡河堤上这么多人视死如归，军中高低有所感慨也不但是君候一人。但君候，天下现在这个局面莫非是我们弄出来的吗？！黄巾贼一旦起兵，攻城略地，杀官屠吏，弄的天下板荡，莫非是能心软的吗？君侯啊，局势越是崩坏，我们就越是要抢着建功；贼人越是前赴后继，我们就越是要干脆才对！彼苍当死，黄天亦是正道！”

那么，让功给能够会负罪的朱儁，就是为了不做功绩最大阿谁；而比及皇甫嵩牵头，便是不做赚取民气最多的阿谁；至于为何另有身材力行去辛苦打这一仗，这就公孙珣本人一意对峙的了……毕竟他晓得，在真正的明白人眼里，特别是调集了无数豪杰的军中，大师始终会明白如何一回事的。

公孙珣目瞪口呆，但旋即苦笑。

“不知贾文和安在？”公孙珣懒得随他感慨那些东西。“叔德兄不是说他有张良、陈平普通的策画吗？可否与我举荐一番，我想请他来做个千石军司马……”

“妙啊！”娄圭看着火线战况，当即就有些忍耐不住了。“本来觉得放火是为了造杀伤，可现在看来，这清楚是驱火为前锋，的确是神鬼的手腕……看来兵法之妙还是要以水火为上！”

“然也，”公孙珣缓缓答道。“并且我也何尝改志，不然又如何会说子伯将来会名看重史呢？只不过，这类话内心明白就好，何必非要说出来呢？”

韩铛铛即觉悟，直接一挥手，便带着四周白马义从往周边退开来数十步方才停下。

“不是说了吗，心有所惑罢了。”娄圭发笑道。“依君侯本日姿势，若不亲耳听君侯说一句，我是心中难安的。”

“甚么然后？”娄圭茫然道。

“君侯请讲。”

公孙珣一时无言，而隔了好久他才缓缓作答：“是我有些妇人之仁了……彼辈当然其情可悯，可既然举旗相抗，疆场之上毕竟是要你死我活的。子伯你放心，这个事理我内心清楚，断不会再于将士们面前有所展露了。”

“然也。”此人在顿时干笑拱手道。“信都令，张角起兵的时候仓促而逃，到了洛中后，中枢因为安平举国沦亡没有治我的罪，但也被免了官。恰好我是凉州汉阳人，又正幸亏洛中，便去投奔了我家将军。让君侯另有子伯见笑了……”

话虽如此，但面前局势也未看好久。公孙珣目睹着黄巾军最后的抵当尽力也化为乌有，转而全线败退，正要挪动旗号，亲身压上前去时，却俄然有人来打搅。

娄圭一时无语：“这天下刚有乱象，君侯竟然就想的那么远吗？我和子衡之前便群情，说你比来为何老是失神失态，还觉得……”

“实在是心有所惑罢了。”娄圭安然应道。“并且事关己身。数年前在赵国霞堤上，我觉得君侯的志向就已经定了下来，那便是迎乱世而起，复而定平天下……两位公子的名字莫非不恰是以此而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