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龙眠老子识马意[第3页/共6页]

“郭公来了，快给郭公盛碗饺子。”目睹着故交来访，公孙珣倒是还是和蔼，仿佛二人不是相隔十年，而是昨日还曾一起在滹沱河岸边望河笑谈普通。“老虎肉馅的，确切可贵。”

“我在中山，见过豪强势大，联手压抑式微世族；在河内，见过穷的只要两条裤子还亲身耕地的世族名流；在兖州，见过人丁数万，能够等闲出兵数千的大豪强……但不管如何，这些处所，世族就是世族，豪强就是豪强，世族高居其上，得宦途名誉；豪强居于其下，却得地盘人丁……唯独你们太原，大要上是世族逼迫无德的豪强无安身之地，实际上倒是世族、豪强一体，名实俱存！郭公，你跟我说实话，阳曲城从上到下，莫非不是你们郭氏说了算吗？”

“这个我晓得！”戏忠放下木碗，先一抹嘴，复又一拍几案。“郭林宗那个不知那个不晓？所谓南许北郭，南面士人要靠许邵的月旦评而得名，北面便是这郭泰郭林宗一言决人名誉了！我传闻，当年王泽王太守和他兄长王柔便是凭着郭林宗一言而着名天下，从而宦途顺利的，而郭林宗一死，天下人不顾并州偏僻前来送葬的多达万人……君侯，是如许吗？”

郭缊情知不能再避开此事，便也竭力昂首，正色以对：“将军，我们是真没想到你是这个意义……你如果早有言语，我郭缊也好，阳曲郭氏也罢，莫非会真的有所犹疑吗？捐家为国也好，后辈相从也罢，都是你一句话的意义！”

“季道公啊！”中间的戏忠无法插嘴道。“现在是想王子师的事情吗？现在是你族人竟然要引兵拒我讨董雄师！我们前面有通道隘口，有太原坚城，有杨终这个太原太守，另有被郭缊勾引的诸多太原世族……敢问季道公，如之何如啊？！”

郭缊愈发沉默。

“如果如此，君侯，部属便不得不有所劝谏了！”戏忠俄然板起脸来拱手言道。“郭氏如此王谢，君侯却频频难堪于这位郭缊公，就不怕落得一个‘苛待名族’的说法？本朝传统，多少年了，只如果‘苛待名族’的官员，向来是做不长的！”

“在册二十八万！”

“为何与我说这个？”郭缊愈发无法。“以将军的城府与聪明，这类事情本可做的更干脆一些的！”

“郭公是不是感觉挺委曲？”公孙珣咽下了一个饺子，又喝了口热汤，这才轻声扣问。“辛苦前来犒军，我这个当日受你多烦照顾的故交却频频难堪，乃至可谓苛责？”

二人一唱一和，尽其讽刺之能，而郭缊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无法鄙人方打断戏忠，诚心辩白：“将军明鉴，缊与阳曲郭氏，乃至于太原诸族绝无悖逆将军之意……实在若非是董卓无道，我等如何又纷繁弃官归家？请将军放心，这类大是大非之上，我等毫不会有所犹疑的！”

戏忠心中微动，却不再多言。

郭缊无言以对。

“何至于此？”郭缊愈发惊骇疑虑。

郭缊公然更加不解：“敢问将军，太原世族与他处到底有甚么辨别？”

戏忠偷瞥了一眼公孙珣，发明对方是真的发怒后，倒也是有些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