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公山阳货本同谋[第1页/共6页]

何进不明以是，但还是从腰中取下了佩剑交给了对方。

“喝的好！”公孙珣正色相对，大声赞叹，却又回身持剑而言。“诸公，你们真觉得我此去是心灰意冷，内心不堪吗？我曾奉养恩师生前喝酒，他当日有一酒后饮者之言，让我影象尤深……天生我材必有效，令媛散尽还复来！”

“也罢，你还年青，迟早还要返来的。并且此去归乡数载，无妨一边读书一边悉心养教后代，倒也算是功德。”说着赵苞接过酒瓶来，自斟了一杯。“至于我这里，你且放心……我固然偶然候有些心软胡涂，但毕竟不会失了大节的。”

“本初这是何故？”上车以后，许攸从速诘问。

在坐之人齐齐震惊。

“一来是刘师生前有遗言，说我德行陋劣，尚需读书磨砺；二来是亲朋连番归天，自心难定。”公孙珣抱着酒瓶环顾四周，缓缓答道。“常日里，我此人碰到功德，总喜好显现在脸上，可碰到让人哀思的事情，却不肯意展露在外。以是不瞒诸位，旬日前，就在孟津于黄河北岸的渡口处，我一日内便接到了三位极其靠近之人的死讯……除了恩师外，昔日河北并肩为战的钜鹿太守郭典郭君业、河内了解的厚交司马直司马叔异，也都是那一日内晓得的死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身边嫡亲厚交一日内全都残落，我如何能够无动于衷呢？”

“因为，我已经去过北宫了啊。”公孙珣抱着酒瓶耸峙在午后阳光之下，不免幽幽答道。“文举兄莫非不晓得此事吗？而这便是我要走第二个来由了。”

下一个是董卓。

身为三公，坐在正中间，却被全部洛阳的高官权贵像看猴子普通核阅着，崔烈面色通红，却无可何如，只能起家掩面而逃。

“太祖以司马直事，发誓不贿西园一钱，固辞归乡，众皆慨然相安抚。袁绍在侧，亦壮之，及归，于道中晒之。摆布亲信诘问，绍曰：‘此避祸养望事也，吾久为之，故其人亦有弘愿也。天下狼籍，将与吾争雄者，得非此辈乎？’”——《新燕书》.卷二十六.世家第一

他眼看公孙珣过来，当即喜上眉梢：“文琪！这里这么多达官权贵，你却专门来寻我，看来真是个怀旧之人，我也格外感激，唯独一事……割瓶当然壮志，可你我之间如何能用大将军的剑呢？”

孟津南岸渡口处，袁本初与几名少数复苏之人熬夜等待到现在，然后立在朝阳中遥遥相送，目睹着船只垂垂远去，这才回身而走。

这段来自于陆贾与陈平的对话，乃是汉室精英们了然于胸的政治知识，而黄巾之乱后，天下不但没有安宁，反而有愈发危殆的趋势，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既如此，如公孙珣如许的人，其一举一动，一进一退天然是要牵动听心的。

“我本日散尽令媛，换得洛中美酒，恰是为了应对刘师此言，以求鼓励！”公孙珣持剑厉声言道。“诸位既然对我有所疑虑，那我现在就与诸位推心置腹好了……我公孙珣本日之去，乃是为了今后再来！本日之别，乃是为了今后相逢！本日之退，乃是为了今后之进！此去归乡，诸公不必担忧我志气会有涓滴摆荡，因为我迟早还要再来此处，并且届时我将亲持白刃，打扫朝堂，廓定四方！”

“景升兄。”公孙珣复又来到刘表身前割瓶以对。“虽是初度见面，可我却久闻你的大名，党锢多年，志气尚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