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大事（中）[第4页/共5页]

“感受……幸亏儿子长大了！”公孙大娘扔下梨核本身取纸擦手。“如果不是你有所成绩，我一个女人，那里能出得了辽西？你晓得了吗，此次过来，上谷、代郡、雁门这一线的商路也跟着完整打通了！”

“不是不对。”公孙珣叹道。“于我们而言这梨子天然是比枣要好的，只是于这平城的百姓来讲，这个时候枣倒是远胜于梨子的……枣子顶饿，且便储存，家中缺粮的人现在都在漫山遍野的去寻野枣，而梨子固然个大水多，却不能放到秋后做粮食。”

郑姓父老喟然感喟：“换言之，府君这是要铁了心的做苛吏之举了？可如此行动，就算是我们碍于君臣之义，不得不该，莫非他就不怕坏了名声，使得他们太原郭氏的家世半途有所损折吗？”

不待郑姓老者答复，中间一名中年人也是不由苦笑：“贤弟啊，你竟然不晓得这公孙司马是何人物……仅凭此事便可晓得你在郡中颇受架空了。”

“仿佛是如此，世叔莫非晓得此人？”孙姓属吏一边吃枣一边不由猎奇。

公孙珣听到此言不由反问：“既然如此，为何母亲当日复书中却对峙说鲜卑不敷虑呢？”

总之，如此出色的事迹讲完一遍后，这些郡中边沿县邑的豪强俱是目瞪口呆。

“世叔请了。”这属吏一抹嘴，从速拱手答道。“非是没有送到，而是他们不敢来、不肯来罢了……便是我，若非是因为世叔也在此处，怕也是不会来的。”

而等这位在郡中出任户曹属吏的年青人啃到第二个明白梨的时候，方才有一名父老正色问道：“敢问贤侄，其他几位郡中世交为何都没来呢？莫非是刚才在郡府中，我们的口信没送到？”

母子二人俱坐在院中树荫下的马扎上，面前者摆着数个装满了本地生果的凉水瓮，也不消仆人服侍，端是母慈子孝，一片调和之气。

言罢，这冯瘦子倒是又抱起本身奴婢带来的那瓮蔬果，举头挺胸的下楼去了，气得其他世人纷繁瞋目以视。

“冯兄你这是问到点子上了！”这孙副史接过梨子啃了一口，却又不由抬头一叹。“题目便出在这军粮之上！”

“也是我等误了孙副史的前程！”

“世叔。”这属吏扔下第二个梨核，就在瓮里清了一动手，然后刚正色拱手道。“我们孙郑两家订交多年，我此来只要一言与你……不要心存一时之幸运，断送了你郑家在武州的百年基业！世叔可晓得，郡府中有所任职的那些大户，无一不该下了这捐粮之事！”

“不过说到路上见闻，我也正要问你一事呢！”公孙大娘复又问道。“沮阳那边，为何你要用低度浊酒给伤员洗伤口，我如何感觉用这玩意反而更轻易传染呢？”

“那再敢问贤侄一句，府君的决计到底到了何种程度？”这年父老心中一沉，不由持续问道。

“那就下不为例吧！”公孙大娘幽幽答道。“还能如何呢？”

“后汉熹平末，有雁门豪族冯氏，体胖而吝，尝行路，虽粒米亦折腰而取；与人交，多行宴饮，虽家中大富未曾为东……其行多如此，故素为村夫所鄙，而其人自如。及战乱保持，兵祸甚急，雁门青苗多坏，秋收有望，太守固发郡内豪右献粮赈之，豪右多贪鄙，乃相聚于旗亭楼上，共议顺从太守，以冯氏家豪，亦请之。及日盛暑，众皆持蔬果至亭楼，冯氏亦亲抱一瓮上楼，世人皆奇也。将言，冯氏忽拍案而起，喝众曰：‘乡梓罹难，士民面有饥色，皆寻山择枣充粮，汝等既为郡中豪右，不思纳粮报国，反欲祸国乎？吾虽鄙，亦不肯与诸君为伍也！”众惊诧，冯氏复举瓮曰：“君等故言吾吝，何尝做东，今稀有物，皆某亲手采择，愿与诸君，以作告终，自后不相欠也！’言毕，乃掷瓮于柱，瓮破，满楼野枣滚落！冯氏乃拂袖昂然自归，献粮于郡。豪右俱惭，复感其德，皆争而纳粮。”——《士林杂记》.教养篇.燕知名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