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旧怨平兮新怨长（继续小小2合1）[第4页/共8页]

回到面前，临到池沼之前，全军就已经进入战备状况，这是因为界桥战后，固然公孙瓒当即大肆反攻，公孙范更是取道渤海势如破竹，可张颌却借着此地地形之险要与他本人在故乡的声望还是于鄚县支撑……再加上公孙瓒兵少，以是此地战事的对峙还是客观存在的。

“愿听君侯叮咛！”张颌马上含泪叩首于廊。

“这不是顺理成章吗？”公孙瓒在榻上摊手而言。“我本就在河间作战，又曾在渤海多年……”言至此处，公孙瓒却又眉头紧皱。“士起，恕我直言，现在他顾忌我到了这个境地，如何还会让我留在营州这类好处所？恐怕去了也没有这个州牧的印绶等我了！”

公孙瓒笑意全无，只是冷冷盯住张颌，半晌方才扶刀而走。

公孙瓒只觉得是有人见他失势，不肯再跟随，可满脸不耐的转头来看，却发明竟然是关士起，后者正满脸羞愤之色，立在顿时迟疑不前，也不晓得有甚么难堪之事。

随即，这位卫将军便驻扎在高阳城中，又调派葛城与高阳降兵一起往鄚县送信……须知，此不时候已经来到三月下旬，张儁乂早知界桥大败，更晓得公孙范绕渤海而走，董昭分兵取了安平，而信到一日之前便晓得葛城沦亡，此时底子就是闲坐孤城罢了。

“在！”

“若只是兄弟，我天然不会如此对你，但营州牧一事不是兄弟之事，乃是君臣之事。”公孙珣盯着对方，毫不游移。“君臣之间，有了疑虑，我欲如何还要与你解释吗？再说了，你要强论兄弟交谊……大兄，此番愚弟我没有亲身去易水收你兵马，只让张既去寻田楷，本日又在这路边野地专门候你，便是要为大兄你讳饰这件丑事，便是让大兄你不在外人面前失了安身之地，你还想我如何？”

“尚记得幼年时，我们去緱氏肄业，在范阳卢宅中相聚，此人倨傲无礼，兄长当时便对我说，若一日失势，必杀此人……此言俄然记起，你让我如何不疑你？”公孙珣举头相对。“我们几十年兄弟，你的脾气我不晓得吗？并且你也说了，渤海当时是你为政……如何能够不疑你？”

“士起。”公孙伯圭见状不由感喟。“此事不怪你，亭中那人仿佛是早就下定决计不给我个成果的……”

“彼时我在渤海为政不错，但渤海人丁百万，战乱之下死伤无数，如何算到我头上？”公孙瓒半惊半怒，愤但是答。“你不说我都不晓得有此事！凭甚么疑我？”

言至此处，张颌几近泣不成声，只能叩首以对。

“只是想晓得，为何如此对我？”公孙瓒面色涨红，还是情感难制。“只是因为讨董后我未受你命？”

“你一开口我便猜到了……”公孙珣在顿时发笑。“不就是当年在弹汗山射了我一箭，差点要了我命吗？除此以外，还能有何事？辽西一事我们早就算清了。”

因而乎，张颌被逼无法，一刻也不敢担搁，只能一面叮咛世人谨守城池并保持北面战线，一面便与来人一起，单骑仓促南下而去了。

不过，公孙瓒又一次误判结局势，仅仅是第二天，也就是四月初三，他方才折返回了鄚县，就在路边碰到了等待他的公孙珣……后者正在一处亭舍的院中闲坐，仿佛早就猜想到了本日的场景，底子就没有亲身去易水畔的虎帐收拢那些马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