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负天下[第1页/共7页]

魏攸将目光从《承平经》上收回，倒是又有些难堪起来：“这又有甚么别离呢？”

能如何对？

而郭勋此时也是心折口服：“公孙太守不愧是当世名将，幽州有他在，万事能够无忧了。”

又等了一会，便看到数骑打着火把仓促驰到北门城楼之下，然后与州中诸人相对。

郭勋微微点头上前：“正如文琪所言，城外雄师乘夜交兵，而我在城中忧愁局势，的确如烤如炙，又如何能够安坐？”

话到此处，公孙珣放慢语速，却又松开腰间断刃，拱手向天：“如此，方能无愧于燕地乡梓！”

公孙珣低头一笑，旋即不语。

“这有何分歧吗？”带着腥气的夜风中，郭勋摊手相问。

但是，城北大寨的狼籍尚在持续之时，城西处却也俄然亮光四起，然后鼓声、喊杀声响成一片……城上诸人愈发慌乱，只觉得是黄巾贼仗着兵力充沛，两路齐发，调虎离山，然后直接攻城了呢！

魏攸恍然大悟。

这郭刺史竟然要去亲身拜见公孙珣，以贺此大胜。

魏攸这么说一半留一半实在已经很给郭勋留面子了……莫非非得让他直接说，你身为幽州刺史，需求为幽州士民着想，尊敬幽州本地士民的定见？

魏攸不慌不忙，躬身而拜：“明公，鄙人此举非是逼迫之意，乃是尽忠职守之为，还请使君明鉴。”

“看出来了。”公孙珣点头笑道。“通军务之人又如何会不等城池危殆，便本身封了四门呢？”

夜风中，公孙珣微微眯眼：“那我敢问方伯，你此言是以一州刺史身份来问的呢，还是以汉室一臣子的身份来问的呢？”

郭勋再度沉默，而堂下诸多州中官吏，也无一言相对。

但是很快，城头上便有士卒飞速来报……本来，闹出如此动静竟然是西面的贼营！

话刚说到一半，俄然间，世人只听到远处鼓声阵阵，鼓噪呼喊之声更是如炸雷普通响起，也是惊得堂中世人各自变色。

“魏公。”公孙珣盯着案上的《承平经》封皮缓缓言道。“你跟我说实话，这一问，你是替方伯问的呢，还是替燕地乡梓问的呢？”

“方伯！”公孙珣微微拱手施礼。“你年龄渐长，如何不在城中安坐，反倒出了城？城外方才还在交兵，实在是伤害。”

“以刺史问如何？”郭勋正色相扣问。

“子伯！”郭勋亲身扣问道。“方才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郭勋见状，也就筹办摆摆手让人散了。

公孙珣按刀面北而答：“若如此，事情便简朴了，不瞒方伯，我愿不顾禁令提涿郡之众，缓慢打扫广阳、渔阳之残敌，速速还幽州乡梓一个承平！”

这一点，公孙珣坚信张宝和他的军队会保持理性，因为这场造反他们已经打算了不晓得多少年，最根基的思路必定是有的。即便是张宝本人或者谁因为得胜而有些上火，南面的张角和绝大部分造反骨干也都会让他沉着下来的。

公孙珣不觉得意，只是又招来营中诸位军官，让他们安插一番，这才重新读起了《承平经》。

“如果我以当朝一臣子身份又如何呢？”郭勋此时才想到刚才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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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请魏公转告方伯，”公孙珣点头道。“我部下这一万兵不过是仓促调集的壮丁之类，连番大战已然是强弩之末，不堪为用。故此，张宝退兵以后，我便要闭幕此军，然后尽力安抚涿郡百姓，以求本郡安然。至于将来如何保卫范阳，抵抗冀州之敌，又如何清理广阳、渔阳沦陷诸城，便请方伯自去以州中身份调剂各路兵马，渐渐分拨，渐渐剿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