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闻新人来(中)[第1页/共7页]
“父老识的我们恩师吗?”
“本来如此,公然是邻居。”稍一思考,化名黄琰的刘焉便捻须发笑。“瘿陶与襄国固然分属两郡,倒是相邻,也是你我的缘分!不过,你如此年青便与我同位,也是让人恋慕……”
“你德行不彰!”
“要我说,甚么不肯看到教员与彼辈同列?之前只说移学的时候也未曾见你们有这么多说法,不是还嚷嚷着邯郸城中热烈不凡吗?说到底,乃是一些滥竽充数之辈,本日晓得了公学中每月要月考,每年要统考,还要定排名,这才乱了手脚,恐怕被测验拆穿秘闻,我直言好了,对真材实料之人,公学就是比私学好!”
“姓王的,你胡扯!”上面当即有人涨红着脸辩驳。“读书人的事情,如何能定甚么排名呢?何况,学问能排挤来,德机能排挤来吗?这不是有辱斯文吗?!”
不消说,为首的天然是魏松了,而他身边如此多华服之人,刘焉几近是一眼便猜出,大抵是本地世族、豪强、大户之流……看来,魏松确切是在见客,不是在决计怠慢。
“不知父老是要去那里到差?”此人当真问道。
“但为何又只能送一人?”‘黄县长’忍不住笑问道。“莫不是这位赵夫报酬人善妒,与你们言了然只能收一人?还是说无虑候本就妾室极多,官寺前面没处所放人了?”
实际上,不但是‘黄县长’缓了返来,便是那边李县长也缓了过来,后者大抵是赶路赶得又累又热,还趁没人重视他偷偷从高腿几案上取了个大桃子,然后闷头啃了起来。
这时候再不问对方姓名来源反而奇特了,不过刘焉也是早有筹办了……那襄国长刚被邯郸令宰了,而刘焉倒是直接出了南宫宫门便直奔此处,恰好用来假装乱来。
“你有辱斯文!”
“但是鄃侯之女?”‘黄县长’当即觉悟。“老夫明白了,既然赵夫人已到,那最好是趁着无虑候不在,将人送到赵夫人那边让她拿主张,省的人家伉俪为此事不谐……”
“恰是这个事理。”
不过,刘焉既然是来微服私访,又如何会在乎这些世族、豪强的作态呢?他巴不得趁机见地一下这些人对公孙珣真正态度呢。
房中又是一片沉默,很久,还是有人说了真相:“既然黄县长接下来要与我们同甘共苦,说与你听也无妨……实在,乃是邯郸令无虑候主政国中,上来世族、豪强、大户、百姓俱皆膺服,但他行事很有酷烈之风,诸位叹服之余也有些害怕,便起了和他攀亲的动机,刚才所议者,乃是国中名族会商该让谁家女子去与无虑候为妾。”
就如许,父子二人感慨了几句,也就不再担搁,他们赶着驴车,顺着河内郡四通八达的大道走怀县、武德,过朝歌、汤阴,进冀州入魏郡,然后又临邺城而不入,倒是很快来就到了赵国邯郸境内。
“兄台说的都是真的吗?”刘范也是一点不信。
人家渡口的吏员眼瞅着这对父子像是个读书人,固然没有难堪的欺诈的意义,却也明白奉告他们,除非有包船的人乐意载他们,不然便只能请这二位老诚恳实去载货载牲口的船上跟自家的驴车呆在一起。
黄琰字子琬,实在是黄琬字子琰的窜改,后者乃是刘范的表叔,刘焉的表弟,也是江夏名流,其祖上历任尚书令、太尉,黄琬当年更是年纪轻简便做到了五官中郎将,不过却随即遭党锢十六年,迄今还在江夏读书……刘范用这个名字,又绕了个弯,仿佛就是要对方摸不着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