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浮名尚值一杯水（二合一还债）[第3页/共7页]

戏忠不由苦笑：“谁让鄙人是个甚么都不在乎的浪荡赌鬼呢？”

不过，杯盘狼籍当中，公孙珣却和他的核心幕僚们安坐原处，并与王谦展开了一段极其成心机的对话。

很多人当即摩拳擦掌起来。

“董公仁和审正南都是一介文士，如何能与去洛阳阅兵？”公孙珣似笑非笑。

公孙珣的几名幕僚各自沉默无言，仿佛是早得了讯息，然后静观其变罢了。

“实在当日家母想让我留在辽东时，曾在信中与我提过一种成心机说法，她说所谓豪杰豪杰不过是滚滚局势的家奴……七国纷争，时候到了，总有一人要做始天子；暴秦二世而亡，总有一人要重新同一九州，与民生息；新莽生乱，总有人要出来清算国土，让老百姓重新吃上饭。换言之，天下局势如滚滚车轮势不成挡，所谓豪杰豪杰，不过是刚好被甩到了风口浪尖之上的凡人罢了。换言之，她是想奉告我，统统的豪杰豪杰之事，实在都不值一晒。”

四年前的大将军属吏与本日的大将军属吏，不是一个观点，故此，其人虽只是仓促而来，公孙珣仍然是大张旗鼓，引众出迎——不止是他的属吏，另有堆积在昌平、蓟县一代的幽州名流、世族后辈，以及本来就在广阳的州郡属吏。

“志才。”公孙珣不等对方说话，便头也不回的主动反问了对方。“我们常说天上明星映照地上的豪杰豪杰，可你说甚么人才算是豪杰豪杰呢？”

“这天然极佳，不过，范公子做了数年尚书郎，也该出任处所了。”戏忠不由正色提示道。“让他去南面的范阳或者涿县如何？如许二人就能一文一武，一前一后帮手吕长史看住广阳基业……并且范公子毕竟是君侯从弟兼公孙氏嫡子，他在此，本地豪杰也会安稳很多吧？”

但不知为何，当他扫视了一眼山下满满腾腾的金黄粟田后，却又咽下了身为大将军长史本该说的话，转而摸干脆的扣问道：“若如此……那可否让赵国中尉董昭或清河都尉审配引兵往洛中一行呢？”

“昔燕武建制，凡太后、天子俱乃至尊，博好文采，乃至才士并出，惟粲最见项目。然粲特处常伯之官，兴一代之制，其冲虚德宇，未若王象之粹也。”——《新燕书》.文苑传记

“洛中到底到了甚么境地？”就在两位长史相互你来我往之际，坐在上首主位的公孙珣却俄然扔下酒杯浅笑开口，语气戏谑而又卑劣。“传闻天子要死了，是真的吗？我记得他与我年事相仿，如何便要一命呜呼了呢？莫不是宋皇后等人索命？”

“如此就万无一失了。”公孙珣点头道。“便是俄然有乱，也不成能伤到底子……就怕他不肯回籍，得找机遇与他好生分辩一番。”

的确滑天下之大稽！

“大将军意欲何为？”身为卫将军长史，吕范当仁不让。

“我……”戏忠莫名叹了口气。“君侯，不管你如何想，将来事情又如何生长，我身为臣子本日倒是有几条必然要说给君侯听的言语……而这第一条便是，不管如何，君侯都不能入凉州本土作战，因为凉州民气不属汉，此时出来谁也打不赢的。”

你说你一个冀州刺史，在冀州四年，根底摆在那边，倒是抵挡一下啊？没看到天子都顾忌你王文祖，不敢缉捕而是‘请’你入洛‘为官’吗？可谁能想到他竟然会被天子一封圣旨给吓得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