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雨落尚可向前行[第2页/共5页]

南边是甚么模样？

一阵近乎凝固的氛围中，公孙珣俄然站起家来，然后在统统人的目光中绕到了娄圭身后，来到军帐大门下，抬头看着帐门处滑落的水线……足足一刻钟都没转动。

“那我们如果真能辍其尾而至，会攻不下柳城吗？”公孙珣折身来到帐中，缓缓坐下，然后持续诘问不止。

几百里的路，走一个来回就十几天，还要考虑军事对峙，考虑疆场杀伤，考虑战后措置……天晓得回过甚来是不是已经天翻地覆了？并且屯田数年积累下的粮草，是让公孙珣扔在这类破处所的吗？

“本朝太祖尝征乌桓，遇厄，辛苦渡大凌河，赖赵云勇力，破劈面贼，将走，忽闻乌桓塌顿者引马队万余至，乃暗叹无天命。未几，雨落如纷，地滑泥湿，乌桓马队尽不得前，乃脱。复行十余里，见娄圭引万余兵马至，遂安。圭闻前事，指天曰：‘此资质明公，天命显兆也，可再渡破之。’”——《士林杂记》.燕.知名氏所录

“不消车辆、民夫。”公孙珣面无神采，快速答道。“伤员、孱羸者全都留在营中，全军选一万五千精干只照顾面饼、净水、甲胄、兵器，以战马为驮马，远远跟在对方身后，全军向柳城而去。”

戏忠说的一点都没错。

这个时候，除了撤兵回管子城乃至卢龙塞并静待天明，莫非另有别的军事行动可选吗？

韩当也表示附和，不过他是参军事角度而论的：“确切是功德，大凌河算是在柳城与管子城中间，乌桓人和我们一样都补给艰巨，但我们的后勤比他们的后勤要充沛，经得起耗，以是这雨一下，丘力居和塌顿底子撑不住，说不定顿时就要退兵，君侯也就完整安然了。”

河东岸的丘力居来不及渡河，只能呆立在河边喏喏失语，而河西岸的塌顿则在惶恐与仇恨之下，第一时候下达了进犯的号令，以求冲破汉军的禁止，去寻觅公孙珣的踪迹。但搜刮了一整夜，已经怠倦到顶点，还底子毫无建制可言的乌桓马队底子没法在垂垂变大的雨势中构造起守势，更不要说魏越自恃身后另有援兵，挑选了便战边退的打法。

俄然变大的雨势并没有让丘力居与塌顿有甚么较着的震惊，因为，当这对叔侄来到大凌河边，看到满地红白相间的乌桓马队尸身与充足数千新来的汉军援兵以后，就已经当场崩溃了。

与此同时，大凌河边，实在并不算多么大的春雨还在淅淅沥沥，丘力居、塌顿、楼班三人全没有骑马，只是站立在之前公孙珣所立的山坡上，望天生叹。而他们脚下的浅滩处，大量的乌桓马队，正在艰巨渡河。

披着衣服坐在火盆前的戏忠欲言又止，但这一次他终究保持了沉默。

“如果我们现在就渡河呢？”公孙珣面色稳定，语气严厉而当真。“此时渡河……不对，明日渡河，又当如何？会过不去吗？”

但这统统都是值得的，因为它能制止更多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