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单于在山西（上）[第2页/共3页]

“另有白波贼的一份功绩。”田丰沉声而答。“这几个月动乱起来今后，占有上党、河东的白波贼多次试图袭扰关中，被董卓视为大患，以是派出了其半子牛辅领兵往河东弹压，而张杨当日第一个亮旗讨董……”

“而说到不敷害怕，倒是说匈奴人战力一定可骇。”娄圭持续言道。“我曾问过魏子度（魏越字），他说匈奴人与乌桓、鲜卑并无多大辨别，乃至还因为久居汉地弓马稍弱。而此番并北十万之众，也不是甚么精骑，不过是族中有弓马者便可自称兵丁，然后连着老弱少年，另有一些杂胡、乱羌，总称十万罢了……这类兵马军势，打起仗来再多也没用，即便是能全军堆积起来，就在这雁门，我们虽只要两万兵，却也能堂而皇之，劈面布阵，一战而摧败其军。”

十月十一，公孙珣西征刚旬日，麾下兵马便与匈奴休屠各部交兵于定襄善无，毫无构造性且遭突袭的匈奴休屠各部几近一战即溃，纷繁南逃西蹿，将善无拱手让出，而就在善无西面百余里地的匈奴伪单于须卜骨都侯则一时仓惶难耐，好像惊弓之鸟。

“本来如此。”公孙珣缓缓点头：“那于夫罗和呼厨泉现在又在那里？他们本该返来争夺单于之位才对吧？”

“不过那是下一步的事情了，当务之急，乃是并北的匈奴叛军。”公孙珣主动调回了话题。“子伯、元皓、志才……你们可有甚么能教我的吗？”

“以是并州劈面之敌便是匈奴与白波乱匪了？”舍内榻上，烛火下的公孙珣听完汇报后倒是没有多少惊奇之色。“大抵有多少人？”

“韩卓韩子助。”

“全郡毁灭……太守已经大半年没有人来履任了。”

“一仗不打，如何好堆积人家？”公孙珣愈发点头。“不管如何，定襄郡治善无（后代左云、右玉两县）就在平城西面不远，将骨都侯撵走，打通云中门路再说，然后再发文堆积雁门各地长官，让他们去善无见我。”

“这倒也是。”公孙珣不由发笑。“你们都是初来并州，便是子伯当年也不过是从弹汗山返来后略微驻扎了几日……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而真如果提及此地人文地理、风土情面，反而是我晓得的最多……阿谁假单于在那边？”

“我觉得，所谓匈奴十万之众，既是亲信大患，却也不敷为惧！”娄圭当仁不让，直接起家在舍内踱步言道。“恰好又费事透顶。”

“是了。”公孙珣也蓦地觉悟了过来。“并州全乱，次序已经崩坏，独太原大部保全，而太原太守杨终却没听过有甚么过人之处，那必定是太原大族着力，依托地形聚众自保，让白波贼和匈奴人都无能为力。并且太原世族极多，阳曲郭、晋阳王、祁县王、阳邑令狐、祁县温、中都孙……光是我能直接想起来的，世出两千石的太原大族，便竟然有这么多？既然要兼并三郡，那三郡腹心的太原，便要好好对付！”

“说的好。”公孙珣还是必定了对方的判定。“但费事的是，他们恰好堆积不到一块……是此意吗？”

“亲信大患，是说匈奴人弓马纯熟，而他们王庭地点又三面环大河，兼有戈壁遮护，极难摧垮，此番也只能极力将彼辈驱回河西罢了。”娄圭捻须侃侃而谈。“想要长治久安，还需求关中安宁、并州三郡也安宁下来，然后军政齐下，方能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