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堂舍内钟繇狼狈荐英雄[第4页/共9页]
“不如且歇歇吧!”公孙珣握住对方手掌,诚心言道。“本日我部大营也该过洧水到此处汇合了,正要设席庆贺玄德擒获波才,文台无妨带着你部懦夫来喝一杯!”
“除了枣祗、戏忠,元常另有没有别人可荐?”公孙珣持续问道。
“此人有何本领?”又是个没听过名字的,公孙珣天然要问个清楚。
听得此言,娄圭和韩当这边倒也罢了,可钟繇的叔叔钟瑜,另有一些族叔之类的,却几近是本能的看向了自产业家的大侄子,而钟繇也是再度流汗不止,倒是弄的公孙珣莫名其妙。
“不错。”朱儁正色接口道。“阳翟城坚毅高大,府库充备,波才归城后收拢败兵,恪守大城,怕是短促难下,你我需求有所筹办。当然,现在我们毕竟雄师云集,倒也不惧攻城了!”
帐中一时鸦雀无声。
如何会弄混?!
钟繇愈发苦笑,然后便再度放开一张纸,重新练起了字,一向写到半夜时分,犹自笔耕不辍,直到他老婆派人来催促,这才无法弃笔洗沐,上榻睡觉。
而公孙珣带着娄圭、韩当以及几名侍卫步出院中,先前面色还算驯良,但却俄然止步于房前,并且面色也蓦地一滞。
“公伟。”皇甫嵩年纪最大,被推到了正中间,此时甫一坐下便当仁不让的正色扣问道。“那波才可曾逃过淇水去?”
“君侯。”娄圭叹了口气,便在星夜下正色劝道。“这人间的端方一定公道,人间的品德也一定就是对的,而这便是君侯想要鞭挞天下的原因了。可若一日不能掌权来鞭挞天下,君侯便一日要顺着这个人间的端方来才行……如荀、钟、郭、陈如许的颍川大族,又盘根错节,真要用强,怕是真要失掉天下士人之心的。而没了士人,就靠那些豪强、敝宅后辈,真能治国?彼辈或许有很多人是浑浊之辈,可真正的人物倒也有八成出自彼辈的。”
公孙珣难堪笑道:“我何尝不懂这个事理?这都是平常你我另有子衡三人说惯了的话,只是本日我对钟氏如此礼贤下士,他却还是如此看我,实在是有些气结。”
公孙珣先是怔在当场,但旋即觉悟,继而竟然有些愠怒起来:“元常兄莫非觉得我是边郡武人,若不能得人便要族人吗?!”
“非只如此。”钟繇复又幽幽感喟道。“此人胸怀弘愿,确切是想要有一番作为的。他弃我而求寒素出身为私属,不是看不上我,也不是感觉我难以把握,而是晓得此时以他的名位威德难收我心,故不强求……叔父,如此务实姿势,我倒是真有些动心了。”
更不要说,颍川这个处所的士族,一方面以学术上偏法家闻名,一边却一样以长于存身存家而闻名天下了。
公孙珣一时发笑,却未几言。
皇甫嵩再度点点头,却又忍不住看向了一向未曾言语的公孙珣:“文琪,你素称名将,向来也以多智计闻名……阳翟城在前,你可有甚么妙策吗?”
“玄德运势来了。”公孙珣也笑道。“我问你……你是在那边,又如何抓到波才的?”
“是!”钟瑜难堪答道。“若将军单说一个名字我是千万不敢想的,但将军说年纪小、徐庶、徐福、浪荡,又不是出身大族……那就只要一人了!此人乃是我们长社本县单家子,幼名徐福,正名徐庶,他自幼丧父有失管束,年方十四便整日佩刀做贼,偷鸡摸狗……书也未曾读几本,才学也未曾见过,只是可惜了他母亲知书达理,自幼便辛苦与他开蒙……我与他母亲了解,故此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