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又闻子规愁空山[第5页/共7页]

“刘焉再如何，也是堂堂一州之主，防备必定周到，而我家中另有一母，须慎重拜托于你……”

“这倒也是……且劳足下再对些军情，看看有没有临机变动……白水关守将是谁？”

“那鄙人便无话可说了。”徐元直当即也肃容以对。

“至于出阴平，翻越摩天岭……”说到此处，郭嘉终究再笑。“就更是弄险了，彼处固然有小道，但如何能行雄师？便是能行，一万兵畴昔，能活七八千到摩天岭劈面就不错了，而恰好下去今后全无后勤，却恰好落在涪水关与剑道之间，若一旦失措，便也是全军淹没的成果。”

“不错！”郭嘉还是那般安闲，却又扬眉反问。“就是如许，这都是我一人主张，乃至不筹办报与田公晓得，事成恐怕无功，事败徒劳送命……可说到底，你愿去吗？”

徐庶一时不解：“非是此意吗？”

不过，四月下旬，带着出使任务达到汉中却一去不回的刘焉亲外侄费尚，并没有听到汉中太守郭嘉的这番言语，而是在见到年青而又严肃的郭府君、赵将军以后，稍作应对，便敏捷被几名千石官员给当场围住了。

“这倒也跟我们晓得的一样。”

参军杨修一时被怼的束手不语。

“那……”

“是孟达在拉拢申氏！”郭奉孝玩弄动手中空杯，似笑非笑。“这几人都是义从出身的佼佼者，前程无穷，个个都想着有生之年做一任相国呢，如何会被戋戋山窝中的豪强拉拢？而孟子敬此番作为，乃是心中明白，本身才干、人脉实在稍逊他那些旧友同僚，在燕公那边也少些看顾，以是另辟门路，开端主动施恩于下，拉拢本身的班底了！”

“我懂了！”徐庶当即恍然。“这些人新入治下，只求建功以存身，而只要走东路进犯巴郡，门路狭小、翻身越岭，才有他们本地豪强的用武之地，孟达这是受了申氏兄弟的拉拢！”

究其启事，不但是东州士这个个人过于痴肥，也不但仅是蜀地本土力量气力过于刁悍，一样不但仅是蜀地世族大户政治发言权上的缺位，更首要的一点是，刘焉没法生长出产的同时本身又过于威福自享了。

“奉孝，此何言也？”

“孟子敬的战略也是有私心邪念的。”郭嘉一边给对方倒酒一边坦诚以对。“汉中一向是张府君所领，到客岁官渡克服火线才由我所领，也算是新得之地……而汉中大郡，张府君在此也有未能及之事，比方汉中以东上庸一带，有一家申姓豪强，天下乱时趁机举兵，聚众数千户，兵马数千人，盘据上庸、西城之间，名义上属于张府君麾下，实际上就是个独立军头……”

“敢问足下，蜀地民气如何？”

法正顿时难堪非常，羞赧一时，便是杨德祖也有些讪讪。

“德祖此问真是荒诞！”就在费尚筹办朝对方解释一二的时候，另一名之前便很活泼的千石年青军官俄然间就声音高亢起来。“刘焉以蜀中二次黄巾之乱、马相称天子故入蜀为州牧，不过九年不到的光阴，勉强算八年……八年间，先是平二次黄巾与马相之叛；平叛以后便是董卓之乱，贾龙、任歧照应赵司徒起兵，便又花了一两年杀了贾龙、任歧；然后另有张太守隔断汉中，接着便是造车子，比及我们燕公灭了董卓、定了袁绍后他那边才跟着安生下来……算算时候，八年间打了四年仗，却恰好没有半分扩大，反而失了汉中要地！而安生日子过了四年，但刘焉身为主政者却已经垂老迈朽，行政荒诞不堪，铺陈豪华无度，恰好科学极深。期间，既未见度田，也未见屯田，更未见均田，只是打劫、侵犯，那里就能府库充沛了？足下不是做了一任亲民官吗，如何还是如此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