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傅南容乘夜拭白珪[第5页/共6页]
“这有甚么说法吗?”朱儁重新坐下身来,却不由蹙眉以对,插嘴问道。“现在我们有了如此妙策,有他没他又如何?”
“不过除此以外,”皇甫义真复又言道。“我之以是屡有踌躇,实在另有第二个难处,那便是北面洧水后的白马将军公孙中郎将所部了……”
“此事易尔!”朱儁当即昂然起家。“我……”
很明显,这位白马将军正要去做一场大事!
不过,孙坚见到对方如此风采,心中也是佩服起了这个王谢后辈,便当即拦住了对方:“傅司马豪杰气势,本不该再有所言。但司马此番前去,恐怕要泅渡洧水,我身边有一个信重的豪杰,唤做蒋钦蒋公奕的,乃是九江人,其人水性极佳……带上他同去如何?”
“这……”傅燮欲言又止。
“南容在吗?”
“也确切有想会一会我那位师兄的意义。”傅燮难堪低头道。“算算光阴,我与他前次相会时竟然是熹平石经初成的时候……当时我与公孙三兄弟、太原王文度俱在刘公门下,我整日读书不止,他们三兄弟却长袖善舞,多行寒暄之事……而一转眼竟然快十年了,心中颇多感慨,确切想见一见他,想看看他数年间是如何作了那么多大事,如何名动天下,又如何将我们统统人甩在身后的!”
“本就是告诉一下讯息,让对方不要误判罢了,又有甚么要筹办的呢?”傅燮也是发笑相答。
另一名侍卫将托盘上的布匹扯下,顿时暴露了四大四小,所谓八块四对晶莹剔透的白玉圭来。
话说,傅燮冠礼之时,本字幼起,但一日读《诗经》的时候,读到了此中一篇,诗曰:
此时,城中临时搭建,用来瞭望敌情的一座高台之上,皇甫嵩与朱儁两位持节中郎将倒是单衣素服,可贵享遭到了一些夜风。
“实在也没那么玄乎。”朱儁扶起对方,复又嘲笑道。“依我看,我们当然是辛苦冒死,不晓得哪日死在甚么处所。可那些人个个算计辛苦,却也一定就能掌控住局势,将来指不定会被天下局势所淹没呢!还不如你我能够活得痛快一些!以是啊,文台,真不要想太多,这一仗你好好打,只要火烧起来,你便是首功……我就不信以你孙文台的英勇,此生做不到两千石,封不得侯!”
“如你所见,”公孙珣坐在他的白顿时,居高临下,安然笑答道。“正要连夜潜行,去上游过河,然后绕到仇敌南侧,顺风放火……”
“我没说他们不是英杰。”出乎料想,皇甫嵩竟然沉着了下来。“并且,我们与他们之间的差别也不在于读不读书,而在于能不能存身,或者说所求何物!我问你,朱公伟豪门出身,孙文台豪强做派,二人全都轻剽忘生,好像逃亡之徒普通,是偶合吗?”
傅燮沉默不该。
孙坚无言以对。
“我就晓得你是怕丢了我的脸,这才主动请去的!”皇甫嵩愈发气急废弛。“何必呢?”
傅燮低头不语。
傅燮稍一思考,倒也没来由回绝这个,便直接报答并应了下来。然后又与这孙文台相约,半个时候后,让那蒋钦去长社城东门与他相会,便直接乘夜出城好了。
“朱儁字公伟,会稽上虞人也。少孤,母尝贩缯为业。儁以孝养致名,为县门下书佐,好义轻财,乡闾敬之。时,同郡周规辟公府,当行,假郡库钱百万,觉得冠帻费,而后匆急督责,规家贫无以备,儁乃窃母缯帛,为规解对。母既失财产,深恚责之。儁曰:‘小损当大益,初贫后富,必定理也。’”——《后汉书》.朱儁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