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摒除万般事(上)[第2页/共4页]
讲实话,这类‘稀里胡涂’跟着公孙珣见地与经历的增加实在是变得越来越多的,很多事情都是似模似样,但总归是大局没有出入……并且再说了,即便是抛开这个名字,仅凭对方一起大将刘焉父子玩弄的团团转,却还让对方生不出任何恶感,公孙珣也要高看这位‘诚恳人’一眼的。
“方伯远来,席中仓促,也没甚么取乐的东西,以是特地出来为戏,逗一逗大师,”公孙珣放下椅子,双手捧杯而笑。“言语中有所冲犯,还请方伯包涵。”
说着,公孙珣也踱步今后院而去。
“我族兄公孙伯圭也客岁夏季举的孝廉,现在传闻入了虎贲军为郎,不知公仁可曾与他见过他?”
“非常着名?这倒也是,我大兄毕竟是……洛中皆知是白马中郎的族兄?哦……”
上首的刘焉捻着胡子看向自家的好儿子,又是心疼又是好气。心疼是心疼自家儿子孝敬,晓得为本身出头,好气却又是在气他笨拙……须晓得,这是人家的地盘,是能翻脸的处所吗?
“好了,”公孙珣复又劝道。“此行紫山、黑山,诸位多是辛苦,子衡家人更是初到,正该归去团聚,我就不留你们了。”
宴会分红多个园地,此次回师的兵卒是回到了各自营地,犒赏了牛酒,而大部分军官、郡县吏员则是在公孙珣新府邸的天井中,而少部分初级军官、吏员、亲信则是陪着公孙珣在堂中接待新任冀州刺史与新来的襄国长。
起首,‘焉至于此’这句话就是一个拿对方名字开涮的极不规矩举止,仅凭这个刘范就有拔刀的来由了;其次,质疑对方政治态度……固然真正到了刘焉这个级别的官员,跟阉宦打交道是免不了的事情,但有些话倒是不能说出来的,特别是刘焉本人除了宗室身份外,另有着很标准的士人标签;最后,说到底,刘焉是冀州刺史,固然他白叟家还没有劝天子规复州牧轨制,这个官还是个六百石级别的‘小官’,但实际上却仍然是一州长吏,代表中枢生杀予夺,而公孙珣一个邯郸令,所谓高低之别清楚无误,此时以下犯上的怀疑是免不了的。
几名亲信面面相觑,他们之前只觉得公孙珣是脑筋一时发热,但既然是有针对性的行动,那他们反而不好多言了。
“焉至于此,为天子牧守一州,”公孙珣借着酒意戏谑笑道。“更应当庇护下吏这类真正忧国忧民做事之人,如何能够为了一个该死上一万遍的罪人来专门找我的茬呢?又是私服潜行,又是当堂痛斥,莫不是来时受了朝中权贵的贿赂,要替王甫等人报仇?!”
实际上,如果照这个架式下去,赵国的实际把控者公孙珣,应当会和新来的冀州刺史以及新的邻县县长建立起一种比较光滑的宦海干系。
“方伯与公仁从洛中来,可晓得我两位恩师身材如何?”
“不过,”公孙珣亲手捧壶为对方满上酒杯后也是再度发笑。“之前唯独一言出自至心……越矩不越矩且未几言,可下吏却自问不负于职,此番来邯郸乃是要做事的。但是,之前断根了山匪,便引出了襄国长妒忌失衡,做下如此不堪之事。而接下来,秋收之前下吏还筹办清查田亩、户口,清理财务,然后还要兴建黉舍,推许文教。各种事端,极力而为之余想来也是少不了闲言碎语的。届时,正需求方伯在上,庇护一下我们这类可贵做事的下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