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翩翩河边走（下）[第2页/共5页]

这个时候，竟然还真是他皇甫嵩最为安妥。

“幽州既乱，太祖欲归平乱，遂属全军于左将军皇甫嵩。未走，卓于军中闻之，卑辞怯意，恭谨相送。隔日，待探太祖出蒲津，乃大喜作色，疾召旧部李傕等，分营自主，不与嵩制。”——《旧燕书》.卷六十二.传记第十二

“真是幽州有事。”公孙珣轻笑道。“不过你也不必在乎，乌桓人不敷唯虑，只是碍于辽东辽西交通隔断，不得不归去疏浚一二……至于说天子，我现在倒是盼着他晚死几日才好。”

“若君侯返来的晚，天然能够从幽州入冀州转河内；但若来得早，无妨走并州。”贾诩头也不抬的言道。

“不瞒皇甫公，战事已定，我明日便要走。”深夜私帐，二人随便坐定，公孙珣便开门见山。“表功的奏疏战前便已经送去一封，方才又让王羲伯写了一封新的，已经连夜送往洛阳……临行之前，有些事物想拜托给皇甫公。”

“那你可晓得，数年前，尚且为我幕僚的阎叔德还曾劝我南面称制呢？”皇甫嵩愈发嘲笑不止。“他当时说凉州已经到了必反的地步，若我能举大兵结合凉州叛军，则皇甫氏亦可代刘氏为之……这岂不是比你本日的主张更好上三分？”

而相对应的，皇甫嵩也明白这个事理，以是并不觉得意。

“你说。”

“你小子……到底甚么意义？”皇甫嵩终究无法感喟。

“叔父大人。”皇甫郦思考再三，咬牙言道。“前将军之前便不平你，便是对卫将军，本日一战之前其人也很有不忿之色，明日交代，卫将军在此主持，局必将定无忧。可卫将军一走，前将军必定生乱，说不定会当即夺回旧部！他的那些旧部，都是跟他数年被他恩养好久的亲信，如何能制？”

“这倒是成心机。”公孙珣半是绝望，半是随性叹道。

“是！”皇甫郦竭力回声道。

————我是一事无成的豆割线————

“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公孙珣摊手笑道。“归正皇甫公多数只是与我一样，不想淌这趟混水罢了……我将全军与你，恰如你待旨意行事。”

“你啊！”皇甫嵩见状不由感喟道。“阎叔德为何自戕，我就未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我们就事论事，只说你的主张……按你的说法，大将军欲为洛中事，阉宦欲为洛中事，党人欲为洛中事，然后董仲颖也欲为、公孙珣亦欲为！而刚才公孙珣还向我流露，暗指袁氏也包藏祸心……既如此，这么多人，最后恰好又只要一小我能赢，此人凭甚么是我们皇甫氏？我们皇甫氏到底有甚么？五万兵马又如何，信不信盖勋第一个拉走五千人去守长安城？然后北宫一道圣旨便能散了两万，大将军一声令下，袁氏几封手札，又能跑了两万？最后卫将军领着幽燕之士南下，你都没有兵马抵挡的！”

皇甫嵩一时感喟，却又好久不言。

皇甫郦当即惊诧。

“以是说，彼辈独夫，如何还不死？”袁绍终究愤然作色，将酒杯摔在了几案之上。“他莫非不晓得，天下人想他死好久了吗？！”

“些许乌桓兵变，必定马到胜利，何必伯进随行？”公孙珣停下脚步，不觉得意。“再说了，昔日我在孟津曾发誓，迟早要回中枢做一番大事，大丈夫平生誓词，岂是虚妄？等我安定辽西，便会当即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