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皆怜宫阙土[第2页/共5页]

“回禀君候。”褚燕从速拱手做答道。“鄙人那边确切出了很多岔子，本地人见到我去拿阿谁承平道人，多有围观的行动，乃至另有人鼓噪鸣冤。不过，那承平道人中领头的一人倒是让人佩服，他竟然亲身出言安抚，然后束手就擒……”

“甚么援救不援救？”公孙珣听着这话一时有些恍忽，因为这个名字仿佛在那里听过普通，但面上倒是不显，只是跟着对方假笑了两声罢了。“我又不是襄国县人，只是来做个旁观与见证罢了，你这案子还是要看董县长的意义才行。不过董县长……”

公孙珣蓦地立足回顾。

“本来如此！”这矮胖老头再度膝行向前，言语也更是不堪。“大人在上，我女儿嫁给了钜鹿赵大人的一名得力管事，您是邯郸赵大人的妹夫，那天然也是钜鹿赵大人的妹夫，也天然算是我家大人……小老马肥，昔日在钜鹿乡间，人称马老公的便是……此番，多谢大人前来援救！”

“依我看。”公孙珣闻言也是叹了一口气，然后也不睬会阿谁甚么马老公，只是盯着那名高瘦的承平道首级言道。“承平道罪恶不止是淫祀，而是有五条大罪……一曰淫祀；二曰妖言；三曰惑众；四曰勾连内侍；五曰谋逆造反……这五条，董县长觉得如何？”

“鄙人并无他意。”公孙珣不觉得意道。“只是案件不决，这马老公又是个上了年纪之人，没需求让他一向在地上跪着，取个蒲团让他歇着又如何？”

“最后，便是抛去刚才所言各种关于兴衰罔替的微言大义，只以诗意而言，此诗也足以位列《王风》第一。此中浩大哀思之意……或是如人登高思古，前不见前人后不见来者，念六合之悠悠，独怆但是涕下；或是如屈原临江，见国势陵夷而肉食者鄙，环球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魏仲茂（魏畅字），你有话说？”

公孙珣端坐在台上，只是轻瞥了下方一眼，骚动就当即停歇了下来。

……

倒是一向举头直立在堂下的那高瘦道人，此时终究微微曲眉，愤然看向了公孙珣：“君侯自要解除异己，何必给我们安下如此不堪的罪名？！”

“就依足下所言。”董昭无可何如，只好挥手表示县卒去取蒲团，当然，也免不了多解释了一句。“不是本县让他跪的，而是他本身一上堂便自称甚么弘农马氏如此，又说甚么半子是赵氏的亲信，我气不过怒斥了他两句，他便跪地叩首不止……”

公孙珣面无神采不见喜怒，只是持续发问：“褚燕，你在山中的时候，承平道与你们可有打仗联络？”

“董县长不必多言这些细枝末节。”公孙珣以手抚案，轻声催促，就仿佛这犯人真的是人家董县长抓的普通。“你只从速告终此案便是……董县长抓这两个承平道中人归案，乃至于乡里震惊，可他们到底所犯何罪，还请县尊名示？”

“非是门生想要打搅，只是一时有惑，不免透露了出来。”惹了公愤的魏畅从速起家报歉外加解释。“公孙教员，您刚才那两个典故描述，的确是道尽了这首《黍离》的浩大哀思之意，我也是听得难以矜持。但是，后一个屈原投江的典故交尽皆知，我也晓得‘环球皆浊、世人皆醉’之言与屈子投江典故同出于《楚辞》。‘肉食者鄙’更是人尽皆知；但前一个登高怀古‘前不见前人’之语……如此浩大之意，为何我闻所未闻？不知出于何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