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草木黄落兮雁北飞（下）[第2页/共5页]

“不消摸索皇甫嵩了。”公孙珣面色古怪，似笑非笑。“他必定不会反的，并且你我之摸索此时毫偶然义。”

那一日，本身没有拦住对方，本日之事便已经必定了。

“君侯不该有如此动机！”李明俄然面色一肃。“两军交兵，你死我活，胜负以后，身故族灭本就是咎由自取，将军可有怀仁之心，却不成自责之念！至于启明兄之死……乃在于我……是我当日误判情势，力劝他随我一起投奔人公将军，乃至于与君侯这般人物疆场相对，然后本日又是我临阵畏缩，不能与之同死！”

“还是要谢过大将军，另有这位韩统领的恩德。”贾平还是泪流不止，兼叩首不止。“若非两位，我们家中人早在七八年前便已经死绝了，并且我在广宗也探听到了，那马老公也是大将军杀的……倒也不亏了！”

“既然晓得，为何还要去当黄巾？当日随便逃出来寻你兄弟便是！”此次当众喝问起来的，倒是上前一步的娄圭，而娄子伯仿佛是恐怕这个不懂进退的人完整惹怒了自家君侯，到时候让韩当更加难做，这才强行出头。

世人天然不敢怠慢，而关羽乃至直接请礼，说是要去陪护军司马一同祭奠……天然也无话可说。

“秋，玄月，太祖与张角弟宝战于下曲阳，大破之。同月，皇甫嵩临广宗，逢角死，与张角弟梁战于广宗，亦大破之。适太祖复将下曲阳兵至，梁愈恐，乃潜夜勒兵，驰赴钜鹿泽。二将立出兵，以步兵破城，行马队断梁于漳河，战至晡时，各大破之。斩梁。角先已病死，剖棺戮尸，传首京师。广宗累获首三万级，赴河死者五万许人。天下乃平。”——《典略》.燕.裴松之注

“当日国中佐车吏王冉，君侯还记得此人吗？”李明并未直接作答，而是反过来问了一句。

倒是那边牵招牵子经一时点头，然后忍不住提示了一句：“子伯先生，刚才此人便说他已经无家了……”

公孙珣端坐在小坡上的马扎上，目送对方消逝在狼籍的河边中，倒是再度闭眼。

“天然记得。”公孙珣发笑道。“王冉王启明嘛，当日便是你二人辛死守着尽是荒草的郡寺，我第一次出来直接栽了一跤……也因为此事对你二人印象深切，他年长一些，你年青一些，对不对？听董公仁说，当日他也投了黄巾？”

“并没有！”被解开绳索的王宪先是恭恭敬敬朝公孙珣、娄圭、韩当、关羽等故交团团施礼，以示感激，然后安然言道。“诸位皆是做大事的人，一介正道，无牵无挂，何言拜托？非要问我，无外乎是但愿诸位竭力加餐，保重身材，如此罢了。”

公孙珣不觉得然，略微点了点头，便转过身来一边向南迎去一边安闲叮咛道：“传令下去，务必在皇甫公到来前将疆场打扫结束，降卒收拢齐备。并奉告……奉告护军司马公孙越，说我曾有故交死在漳河边，既然来此，让他暗里替我稍作礼节，临河做些许祭奠。”

众将不敢怠慢，纷繁老诚恳实今后退去，而跟着一群义从隔开一片空位，独一一个外人傅南容更是被挤到了上百步远，娄圭这才忍不住正色请言：“君侯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