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循循州牧道服人[第4页/共6页]
鲜于辅情知到了此时不能再有所坦白,便拱手将打算通盘托出。
“鄙人渔阳鲜于辅,字伯重!”此人身材高大雄浑,闻言马上俯身再拜。“昔日刘公为本州方伯时曾为州中书吏,但当时末吏尚未加冠,而现在却已经为人父……多年未曾与刘公再见,刘公记不得我也是平常事。”
当然了,这么说就没意义了,因为人家刘虞本身就是正儿八经的幽州牧,并且在刘焉出任益州牧后,他更是被天子选定的宗室托孤之臣。以是实际上,全部幽州士民都本该是他的臣下,全部幽州的军政大权也本就该操之于其人之手。
刘和当即昂首。
刘和毕竟是三十而立了,以是长叹一声后,他倒也能实话实说:“因为卫将军本就是顶着边郡出身的名头建功立业成此大局的!想当年他还未加冠时曾往我们家中拜见,却因为出身边郡而被母亲隔在门外……换言之,天下人实在早就晓得他轻狡刁悍,但其人实在是太短长,即便如此,也仍然频频能成大事,以是频频倚重和依托于他。当然,也偶然势使然,天下越来越乱的原因,毕竟如许的名将老是安宁天下的首选。”
乃至,跟着刘伯安的声望垂垂答复,已经有人主意向他表达了尽忠之意,另有人垂垂将州中公事呈上……
“卫将军并未插手上谷郡与代郡之事?”刘和微微一怔。“这是为何?我们来的路上,传闻常山、中山都因为被划归节制,而屡有良家子、游侠之流,成群结队往卢龙塞而去……”
但此城一成,阎柔倒是更加不成能与公孙珣合作了。
“比方他在广阳三郡行所谓井田轨制,实在也就是以冀州流民的民屯强即将三郡地盘归入其幕府制下,然后还要清查田亩,逼迫大户开释僮仆……”鲜于辅一时点头。“如田氏、张氏、文氏,州中大姓多是昂首认命,然后还多遣其后辈入白马义从为质,但如我这般固然认命,却没有昂首之人也是有的。”
刘虞捻须不止,却只是望着对方沉默不语。
“无所谓了。”赤脚坐在榻上读书的刘虞倒是看得蛮开。“天子让我来,本就有借机勒住卫将军,让他不要干与洛中局势的意义,卫将军天然对我很有介怀……但等幽州兵变安定,我也好、他也罢,都是要回洛中做事情的,到了那边是友是敌还要重新论定,以是何必为了这里的些许事情跟人家起了生分,乃至于将来在洛阳大局上有伤呢?”
“父亲。”刘和在塌下走了数圈,公然还是振振有词。“话虽如此,但也不成过分逞强,不然本日若让这位卫将军看轻了大人,今后便是到了洛中,大师一起帮手大将军行政,也会被他欺到头上的。说到底,边郡之人固然刁悍勇武之处让人无话可说,可毕竟行事蛮横轻狡……”
“是如许的,但也不止是如许的。”鲜于辅从速又严厉起来。“刘公、公子,我所说的能在上谷和代郡建功成事毫不是虚妄……只要刘公点头,我便能不费一兵一卒,马上让边墙北面的轲比能权势削半,乃至说不定还能逼迫他转向汉室,做猎犬去为刘公取下张举这蠢货的脑袋!”
到了厥后,跟着刘伯安一起缓缓而行,渐渐安抚民气……其人不但不争不辩,并且风格简朴澹泊,更兼他身为一州州牧,却能礼贤下士,不管是州郡中位阶远低于本身的官吏,还是白身的豪族、士人,他都能保持礼遇与优容……故此,垂垂的,世人又不免念起当年对方在幽州为刺史时的宽仁风格,而越往前走,沿途州郡士民反而对他愈发显得尊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