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换人[第2页/共2页]

来时，身边有柳奶娘，现在已经是天人永隔，她乃至没有诘问蔡大太太婆媳：如何能够打杀柳奶娘？

她又对汪婶子道：“有一名琴师入府，她要长住府中，不好让她独住一处，将巧婶子与她琴师安设一处。汪婶子去安设。”

云罗道：“这些东西还是入了大库房的好，凡是要用时，再从那边领出来。”

蔡氏、朱氏分开后，南边的大库房原已空置不消，现在又得再用起来。

“蜜斯走后第二日，都城的蔡勤一家就到了，领了夫人和大将军的令，将萧忠佳耦遣到田庄上养老，不知是何启事，忠婆子被打了十大棍。以后，又有平庄头佳耦入了府，平庄头的女人做了大库房的管事，而平庄头则成了萧府的二管家，现在的老管家是萧实……”

绣桃垂下了头，有哀痛，更多的则惭愧。

现在连大库房的管事都有了。

所谓的护院头儿，不过只蔡勤一人，他两个半大的儿子也一并做了半个护院，有差时办差，无差时便当作护院使，再有云罗买来的两个小厮也是如此。

“如何回事？”云罗问罢，“你不会早就晓得吧？”

绣桃道：“忠婆子罢了手，我只当柳奶娘也干休了。那里晓得……”

阿翠对几人道：“这是新来的巧婶子和喜儿。”

在瑟瑟秋风中，云罗登上了来回钱塘的大商船，两岸的垂柳如同翩翩飞舞的彩蝶，透着陨落的伤愁，浓浓的悲惨，伸手去接，但是那片叶却早已不是最后的翠绿。从抽芽到发展，从春季步转春季，结束它长久的平生，落空了芳华的水润亮光，变得干瘪。落入她掌中的只是一片干枯的叶。她捏在指尖悄悄揉搓，枯叶在顷刻间变得粉碎，有秋风袭过，在她指尖化成了金黄的流沙，卷入风中，飘入晨光中，消逝得无影无踪……

就算云罗再短长，可在绣桃眼里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

云罗道：“巧婶子是绣房管事，喜儿为东阁粗使丫头。喜儿顶替早前杏子的缺。如有甚么不懂的，你们或问汪婶子，或就教绣桃。”她吐了一下唾沫，“以楼梯为界，除了阁房大丫头的绣桃、阿翠，任何人不得迈入，我犯病之时请来的郎中例外，而你们几个，即便我犯病，也不得迈入。”

蔡府大房的管家拿着簿子，一一先容着人选。一番衡量、遴选，蔡大太太选中了一个叫巧嫂子的母女，要让她代替柳奶娘奉侍云罗。

云罗寂静走到窗前，“柳奶娘没了。”她觉得本身不会堕泪，这一刻，眼泪却悄但是下，挂在脸颊，晶莹剔透，“柳奶娘背着我们在外与一个叫桂媒婆的买卖良家女，还在城北另置了院子……”

她只晓得，杏子是一个可靠的孤女，与她一样没有亲人能够依傍，但又有分歧的是，她另有石头，另有一个至心待她好的义兄李万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