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初遇[第2页/共2页]

小商贩面带核阅，“小公子，两文钱一串，概不赊账！”

朱氏骂了句“馋猫”，笑着从大丫头手里接了荷包，倒了几枚铜文递给元甲、元乙兄弟俩。

云罗笑着没说话，伸手悄悄地握住初雪的小手。

云罗与初雨又觉肚子饿，初雨扯着朱氏的衣角，“娘，我饿了。”

初雨吐了吐舌头，付了两文钱，买下一串糖葫芦。

初雨稍大些，用稚嫩的声音道：“夏姨娘，我和二mm甚么也不晓得，那糕点是我和二mm去大厨房取的。”

元甲恰是长身子的时候，现在不过十二岁，却长得又高又瘦，像个竹竿，一袭蓝玄色绣着祥云图案的袍子穿在身上，虽是令绣娘量身缝制，总感受不像他自个的衣袍普通，加上到了这个年纪，是儿童与少年之间，声音变得略有些沙哑，嘴角也有一层稍黑的茸毛。

初雨牵着云罗的手，非常猎奇地问：“二mm，玉佩真有那么值钱？”

朱氏对元甲道，“你跟紧些，莫让她们走丢了。”

次日，云罗和初雨去了夏荷苑。

这会儿萧元甲虽不乐意带着两个调皮的mm，因朱氏叮咛了只得谨慎领着。

云罗站在牙床前，与初雨声声唤着“三mm”，初雨试着抱了初雪，直夸：“三mm好敬爱！”

姐妹俩手牵动手出来，云罗低垂着头，内心跟明镜一样，这在各府，误食中毒落胎的事比比皆是，原就不是甚么新奇事，妻妾多了，不免尔虞我诈。

初雨竟日与云罗一处玩耍，姐妹情深，得了铜钱分了五文钱给云罗：“二mm本身买着吃。”

*

“够！够！这个能够买两串！”

她不恨初雨，更不恨云罗。

蔡氏原是嫡妻，她如何会答应有人抢在她前头生下儿子，她还想着要生嫡宗子呢。

蔡氏是江南水乡的美人儿，身材娇小小巧，五官清秀灵透。蔡氏抱着次女，虽是个女儿让她有些绝望，到底还是欢乐的。

夏姨娘因落了胎，在屋子里将养着，她隔着珠帘瞧了一眼。

为这事，府里的人笑话了好一阵。

昌隆九年的蒲月十五，都城宝相寺有热烈的庙会。蔡氏因府中事多，又要照顾初雪不得出门，云罗便跟着朱氏母子去庙会玩耍。

近了晌中午，因萧家的马车停在宝相寺的东面空位上，被庙构和贩和人流给堵住，难以出来，朱氏带着孩子、下人在宝相寺树荫下的茶肆里小憩，只待庙会的人渐次散了，再坐车回府。

又过了一月，夏姨娘坐足小月，还是战役常一样教云罗和初雨操琴学乐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