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第3页/共3页]
苏娇怜硬着头皮上前,坐到书案上。
陆重行迟缓抬手,抓着那脚,按到了脸上。散着温热的脚贴在银制面具上,那凉意自脚底钻入四肢百骸。
睡梦中的苏娇怜有些不适的翻了个身。
陆重行因着偶感风寒,故此连上朝都不去了,请了假,歇在屋内,玩弄刑部尚未收整好的卷宗。
陆重行垂着眉眼,低笑一声。
不过陆重行一贯不是那等恃宠而骄之人,他对外恪守清冷,从不超越。即便是入了刑部,挂了刑部尚书的名号,也从不以权压人,乃当世不成多得的君子人物。
苏娇怜闭紧眼,想着这回砸到地上又是碗大一个疤。她有点小小的忧心,最好不要砸坏了脑筋。
“爷这是……”禄寿硬邦邦的脸上闪现出疑狐神采。
而世人本来觉得,英国公府怕是要被长平公主扳连,却不想老天子在看到长平公主的尸首后,幡然悔过,惭愧难当。这十五年来,因着长平公主,老天子对英国公府一贯多有照拂,特别是对陆重行,更是存着一份愧心,几近是到了予取予求的境地。
陆重行生母乃当明天子之女,长平公主。因着是头一个出世的孩子,以是老天子对长平公主宠嬖有加。自长平公主身后,老天子便将这份宠嬖转移到了陆重行的身上。
十五年前,老天子听信谗言,觉得长平公主以巫蛊之术暗害他,故此命令将长平公主腰斩,独留下八岁的陆重行。传闻当时,年幼的陆重行,眼睁睁的看着本身的生母被腰斩。
俄然,鼻前浮来一股青涩药香。伴跟着那浓烈的小龙涎香,熏得苏娇怜一个机警。
“那里都不喜好。”说完,陆重行高低一扫眼,粉饰性的搭起了腿。那腰,是不是又细了?
屋内的呼吸声沉寂下来,熏炉内烧着安神香,被唬的心惊胆战的苏娇怜终究神思昏沉的睡畴昔。
“吱呀”一声,紧闭的槅扇被推开,悄无声气的跳出去一小我影。
长裙的色彩,如那置在白玉盘中的桑葚果,却多了几分细薄透明。而苏娇怜的身子,则比那上等的白玉盘还要白上几分,白腻如雪,青络清楚,纤细如画,勾人眼球。
苏娇怜垂着眉眼,没看到陆重行的异状。她深吸一口气,做足心机筹办,猛地一下扯开本身身上的披风,暴露里头那件薄纱长裙。
当时,因为长平公主长的太美,那行刑的人不忍动手,换了好几个才将其腰斩胜利。自那今后,陆重行心性大变,初显变态端倪。
小女人做西子捧心状,双眸泪眼涟涟,红十足的就跟只白软兔子似得。
以是这就是所谓的变态从娃娃抓起吗?
雕花木门收回一道轻响。
书案上摆置着散开的卷宗,苏娇怜一屁.股坐上去,被咯的有些疼。她稍稍动体味缆体,坐的舒畅了,才摸干脆的伸出脚,碰了碰陆重行的小腿。
屋内的灯色不亮,苏娇怜系着披风,身姿纤细的站在那边,莹莹如玉,低眉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