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二房(二)[第1页/共4页]
徐俊朗面色已有些松缓,听她说了前面一句,又恼了我对你还不敷好么?承诺过你的事我做到没有?每日里忙完衙门的事就回家,不流连风月场,不狎妓纳妾,通房丫头你准了才气有,每月大半日子都在你房里,香雪处也不常去,我多陪香蕊,是太太交代过的,对她上心,生出来的才好……与你结婚前我岂不是个爱风雅呼朋唤友的翩翩风骚人物?为你舍了这很多,你还不满足!”
“畴前也不见你这么轻易哭,谁要打杀你?我是那样的人么?只不过提示你,身为正室,该有的贤德不能少!我不是老爷,只爱男儿不喜女儿,美莲是我第一个孩子,我内心最疼惜的,但我做为二房宗子,总要有撑着脸,母亲那边也能松口气,你老爷……你是个要强的,凡事太肯出头下力,儿以后怀的那一个,若不是你逞强,下雨天跑出去巡看铺子,把胎儿跌没了,这会子就没有这些烦恼……”
徐俊朗推行了新婚时的承诺,不流连风月场,不纳妾室,算是对得起她,但是她为他做到这个境地,莫非还不算好,还要如何的贤能?
白景玉笑笑妈妈拿着吧,成日里跑前跑后,逢年过节的,总要慰劳一下,这是五十两银票,妈妈看一看!”
“打在那里了?慎儿痛不痛?”
“结婚四年,我待爷又如何,爷凭心说,好或不好?我不过没生有,我还年青,莫非今后不会生吗?说我不贤能,不是也给了通房丫头?香蕊香雪,是我身边边幅最好性子最和顺的,还要如何?我如何过份了?春儿病死,自有太太见证,香蕊好好的进了我的房门,我让黄妈妈还是好好的送了她出去,许是不碰到那里了,护不住肚子里的孩子,也来怪我!也罢,要打要杀,爷固然脱手,我不过一闭眼,万事皆休,好让爷另娶更好更贤能家门更有权势的勋贵女子出去,只不幸了我那薄命的闺女啊!”
徐俊朗对她仍然很好,只在她的小日子里去春儿房里,其他还是陪着她,对他们的女儿美莲至心疼爱,固然老爷不喜,他却不肯让女儿受半点委曲,冲着这一点,白景玉对徐俊朗恨不起来,感觉在夫君心目中还是最首要的。
白景玉看了黄妈妈一眼,黄妈妈便走去翻开绣着繁华花鸟的布帘,进到隔壁房里,不一会出来,手上托着一个扁平的青布荷包,送到乔妈妈面前,笑着说道:
乔妈妈口里说这那里使得!”一边做着推拒的模样,游移地看向白景玉。
提早去事,白景玉哭得更加悲伤还不是因为老爷那件事?短了公中的银子,太太叫我四下里筹钱填上,又要悄悄地不让人,我只能从陪嫁的铺子上去想体例……不幸我那成了形的!我为你,为这个家,呕心吐胆,费尽力量,到头来你还这般对我!”
白景玉当即安插人手,留下香雪在跟前奉侍,让黄妈妈领了房里统统会针线的大小丫头仆妇,三五个作一批,分几拔,悄悄往制衣坊去了。
白景玉微微一笑制衣坊明里是妈妈管着,实际由我派了人安排做活……起初也跟太太提起过的,我们二房虽说有老爷和二爷的俸禄可自主,那破钞之大妈妈也看到了,老爷二爷宦海上有应酬,同僚之间随分子,跟红顶白,礼尚来往送个物件,动不动就要三五十上百两甚或三五百两银子,在外边随便打赏个夫子走狗,没有一二两碎银子就失了面子。我一年到头拿了多少梯己银子替太太清帐,买了又贵又好的补品香脂衣料贡献她,乃至白花花的银子封好送到她房里,她白叟家内心岂没有个数的?我若没个计量,不做些事,二房这两年能过得如此风景?靠着千米发的那点月钱,太太手头可没这么松活――三天两端往各大寺庙包高僧做佛事,四周点福寿长明灯,回一次桂府,给外祖母和几位舅爷舅母的礼品都能堆几架车!妈妈放心吧,要说也是我去说,等太太,我自有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