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东园[第2页/共3页]

“送出去了也是赐给你吃！候爷的早餐还得去传，快去！”

对她的称呼也分歧，翠喜她们叫大奶奶，她们则称：“少夫人。”

翠思道：“谁没瞥见？两个丫头甚么都不消做，每日里只在园子里刺绣闲话，插花饮茶，大爷又不常在家，回家也只要她们递一杯茶，大抵在房里也就做些叠被换衣之类的事罢，服侍园子、传饭、清算碗碟都是婆子做，别的另有几个长随经常进东园，宝驹和百战这两个是最靠近的，自小就跟着大爷的，很多事情都是这两人去做。”

就是说她们平时叫徐俊英“候爷”，而不是“大爷”。

瑞珠吊着一对细柳眉瞪住芳儿，刚要举手再扇她一巴掌，忽听瑞宝轻喊了一声：

媚娘看了翠思一眼，笑着摇点头，问王妈妈：“东园从属于清华院，也是内院，满院的女眷呢，宝驹和百战那两小子倒是来去不受限定？”

“作死的小蹄子，要你去，就从速的！东园几时要上房传早餐？她们晓得甚么？候爷爱吃甚么，口味轻重，她们说得出吗不跳字。

瑞宝瑞珠头低到胸口，齐声应道：“回大少夫人话：奴婢们听清楚了！”

岂有此理，谁定的？徐俊英吗？他有这个闲心才怪。

瑞珠转过甚来，张着嘴怔住了：翠思翠怜站在门口，正微微嘲笑着看她。

王妈妈承诺着，媚娘眨了眨眼：“话说东园长甚么样我都不记得了，我该出来看看才是！”

翠喜应了声，走去跟瑞珠拿过衣裳，向媚娘曲膝行了礼，快步分开。

媚娘如有所思，问翠喜：“早餐传了没有？”

翠思忿忿说：“偏她们就是那样的！自恃从老太太身边来，到处高人一等，执掌大爷的衣食住行，都不拿正眼看我们上房的人，大奶奶病着，大爷早晨过来看一看，她们提着灯笼来接大爷，连廊沿都不站，只在院中心等着，仿佛怕沾了我们甚么倒霉去！”

瑞珠涨红了脸，怀里紧紧抱着候爷的换洗衣裳，局促不安地站在那边，不知说甚么好。

瑞宝瑞珠双双曲膝道：“谢少夫人嘉奖，奴婢们惶恐！”

又叮咛中间两个小丫头：“再去厨房看看，给候爷的早餐，要踩着点儿送出去，早了晚了都不成，如果凉了那么一点，细心你们的皮！”

“这么快？如果敢偷懒，瑞珠姐姐可不与你们说着玩的！”

只听翠思说道：“瑞珠姐姐倒风雅，上房送来的早餐竟要赏了小丫头们吃！这但是大奶奶特地夙起，让厨房经心筹办好，一会要和大爷一块吃的呢！”

王妈妈含笑应到：“老奴晓得了！”

“大奶奶！”

瑞珠红了脸：“奴婢……奴婢另给候爷取一套！”

翠喜、翠怜有些楞怔，王妈妈却说道：“正应当如此！昨儿大爷酒醉，奶奶该问候一二。”

媚娘淡淡说道：“就这件吧！候爷昨夜待客醉酒，本日穿这件雨过天青的袍子恰好，精力利落些。皱了也无妨，翠喜手儿巧，最会熨烫衣裳，立时拿了衣裳去弄好，一会大爷要穿的！”

东园和清华院上房，完整抛清开来，划清边界，自成一体，各过各的，各有各的端方？

媚娘徐行走进文锦轩，四周打量了一番，浅笑道：“这处所拾掇得真好，洁净整齐，比我那屋里还像内室！瑞宝和瑞珠真无能，不愧是老太太身边的人，调教得真好啊，翠喜翠思，今后你们很多跟两位姐姐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