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第3页/共4页]

玉旻拿来丹砂笔，抓着明慎的手写下这两个字。明慎的手苗条细致，洁白的掌面被丹砂衬得更加详确，在灯火晖映下显得微微透明，仿佛掐一掐就能出水儿。

玉旻两手都抓着他，看不出甚么情感，只悄悄隧道了声：“你也是我的皇后了，阿慎。”

可明慎这个死脑筋，却一向在想精确答案该是甚么：不能叫旻哥哥，也不能叫陛下和皇上，那该叫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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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慎被他说得不美意义起来：“好了好了，你快点归去吧，我晓得了。”

玉旻道：“你说。”

长宁殿很和缓，燃着提神醒脑的冰片香，玉旻正在会同几个要臣议事，明慎就乖乖等在殿外，用脚把雪踩实再松开，如此几次，还捏了十几个大小不等的雪球。等程一多通报上来，玉旻那边的事情告一段掉队，明慎才清算好衣衿，候在殿外。

明慎道：“这倒是没有，卜大人还给了我一个糖包子。”他绘声绘色的，又要捡起半月前的阿谁比方：“就像是亲哥哥，侧室的生了孩子，多了一小我来抢哥哥，正房孩子也是不欢畅的……”说到一半，又闭嘴了。

玉旻：“……”

“傻不傻，啊？你和他不一样，你和统统人都不一样。”玉旻用手指悄悄勾画面前人的眉眼，想起那日在殿外闻声的话，也有几分负气似的，认当真真、几不成闻地念叨，“我的……心肝……阿慎，宝贝阿慎。”

玉旻很都雅，眉毛斜飞入鬓，眉骨高挺，一双眼向来深不成测，但当他闭上眼时，又仿佛成了小时候逗他玩的阿谁大哥哥，固然向来不会笑，可明慎就是觉着他好玩，只情愿跟他的旻哥哥在一起。他摸过他的鼻子，鼻梁，这都是小时候，上回却尝过了他唇舌的滋味，炽热滚烫，却非常柔嫩，这是他与他结婚以后。

玉旻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小骗子。”

山不动水动，他揣摩着，正想着甚么时候去偷袭一下玉旻时，玉旻却先憋不住，派人送了一张字条过来。

明慎问他：“我想给哥哥求一个恩情。我哥，霍冰，旻哥哥你熟谙的，就是霍家的宗子，之前他骑射最好，曾经来皇宫中和殿下们一起学习。不过那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明慎很舍不得他。反被他劈脸盖脸经验了一顿：“你哥哥我还要回江南收租的，你我三年后京中再见，别的，不要见着甚么人就感觉人家很短长，贴上去一顿吹嘘，就你说的阿谁甚么卜瑜，你可知为何翰林院中人都不肯来监考，独独他一小我来这里跟考生一起受冻么？”

明慎眼睛都不眨：“更亲旻哥哥。”

明慎小声道：“因为臣不及卜大人得力。”

“那你，还生不生我的气啊？”明慎小声问。

玉旻看着他一本端庄的模样，眼神变得柔嫩了起来：“是。”

明慎问道：“莫非不是体察考生，失职尽责吗？”

玉旻捏了捏他的手腕：“如何还在提他？你欢乐他不成？”

室内漏壶滴答作响，玉旻展开眼，微不成查地笑了笑，伸脱手指压在明慎的唇边，低声道：“时候太短。”

他鼓足勇气，缓慢地往玉旻唇上吧唧亲了一口，而后跟被火燎到尾巴的猫一样退了归去，脸已经红透了，却还要一本端庄的模样跪在他身边，当真地问他：“旻哥哥，这，如答应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