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番外完[第1页/共3页]
两人书房对坐,喝小酒。酒过三巡,沈大人借着酒劲说了一句平生再不会说的话:“方才,话说重了,对不住……”
没错,一方的底本是他,另一方的底本,是沈文昭。
萧恒伸出右手,把住沈文昭的左手,渐渐摩挲,“子虞天生是个爱狐疑的,既是如此,朕说得再多,也不过是耍嘴皮子,我们还是走着瞧吧。”
内侍官长面不改色心不慌――伉俪吵架,床头吵了,床尾和不了,不假传一两次圣旨,能弄得过来么?!弄不过来,陛下作天作地,底下人还要不要过了?!
“朕想找你喝酒……”
哟!假传圣旨呢!胆儿肥呀!
你看,还分房而睡,夜里就一趟趟的不安宁,先是陛下隔三差五起夜,来回漫步,并且专拣沈大人门前漫步。厥后沈大人让他拖拖踏踏的脚步声弄烦了,遽然开门,把人拖出来,碰的一声关门落锁,天下即告承平。
新皇陛下的“走着瞧”既有挑衅,又有调戏,正话反说。
“……子虞,是朕不对,朕没做甚么功德,只会一个劲邀功……”陛下一脸沉痛,语出天然,神情和音色搭配出一个诚恳悔过的模样。
今儿早晨值更的,是个新来的内侍,察言观色的工夫不那么到位,陛下让拿点儿提精力的书来,他就照着叮咛、凭着推断,挑了几本册页起绒,一看就晓得翻得最勤的艳情话本来。人家正孤家寡人呢,还要上这类猛料!
桃酒甜,果子酒喝了也不轻易醉。
“不说了,我们去摘花嘛!”
夜里两人分房而睡,内侍官长愁着一张老脸,暗自嘀咕一句:“春季不好过啊,如果年年春季都来这么一出,我这老命还要不要了?”
“天都黑尽了,摘哪门子的花?!”
内侍官长一脸淡然地扯完了淡,淡淡然在前边带路,这就把沈大人骗畴昔了……
萧恒看着劈面坐着的沈文昭,几近有点无计可施的意味,两小我隔着两副皮郛,再如何共衾枕也成不了一小我,哪怕把心取出来呢,他恋慕的那小我也一样会感觉不安。
“咳……”内侍官长先咳嗽一声,等沈大人展开眼,再考虑着缓缓说道:“沈大人,陛下请您过书房一趟。”
沈文昭活得太明白,因此不易欢愉,真情冒充,他一概不敢收,或是只收一半,另一半,比及闭眼那天赋晓得究竟。他让时候来浪淘沙,萧恒就不能走得太快,靠得太近,最好能学那滴穿石头的水,静水深流,缓缓而来,日滴夜浸,或者能守得云开。
转天起来,陛下腻乎乎地替沈大人舀饭夹菜,沈大人别别扭扭地吃吃喝喝,厥后鬼使神差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陛下碗里,陛下马上递过一个甜笑,沈大人别过甚,红了脸。
不到闭眼那天,谁敢说谁是谁的人。
陛下一脸不是好笑的笑,贴畴昔,附耳说了一堆话,沈大人听了,既羞且怒,霍然起家,摔门而去,内侍官长在门外傻站着,一时弄不清状况――这又是如何了?!
并且,这都成了套路了:沈大人忽不拉一头闯出去,陛下啥也不想,依着直觉敏捷把书朝书案上一盖,暴露道貌岸然的封皮,人坐直了,左脚搭在右脚上,摆二郎腿。单看那张脸,绝对的忧国忧民,一旦站起来,架子就要塌!前边撑起鼓囊囊一块,二郎腿遮不住,手也掩不住,陛下只好对着沈大人呵呵呵,沈大人一见他的不慎重,二话不说,先自横眉立目,戳出一根手指头点着他:“你!”,“你”完沈大人按例拂袖而去,陛下按例竖着旗杆追在后边,两人按例一番嘴仗,陛下低头沮丧听训,沈大人噼里啪啦开讲,陛下按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沈大人按例说他的狗拿耗子。说过一顿,陛下按例趁着沈大人大喘气的工夫蹂身而上,一把逮住,连说带笑还陪谨慎,好不轻易乱来畴昔,旗杆老早蔫儿了……